杭州郊外,某處民居。
姬如雪臉色慘白,目光空洞的盯着不遠處的窗戶上。
她萬萬沒想到,一手提拔上來的沈家兄妹會被叛她,兄妹二人忽然發難,姬如雪沒有防備,若非唐牛的拼死相救,她已經落入了二人的手中了。
蘇郎!
兩道眼淚從姬如雪的眼角流了下來。
現在的她有些愧對白蓮教,愧對蘇則的信任。
她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雙手撫摸了一下,忽然向心口刺去。
白蓮教是蘇則跟她的心血,如今算是徹底的丟失了,姬如雪已經是無顏去見蘇則了。
不可!
眼見姬美眉就要血濺當場,一條人影忽然出現在房間中,正是唐牛。
只見他右手一揮,姬如雪的匕首就落到了手中。
「聖使,你這又是何苦?」
姬如雪的雙目動了動,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不用攔着我,我愧對教眾的兄弟,愧對蘇郎,只有以死謝罪了。」
這個……
唐牛無奈的惱了撓頭。
「聖使,你不必擔憂,蘇兄弟跟你這麼要好,他又怎麼會人心責罵你?」
姬如雪抽抽提提,肩頭不住的聳動。
你不知道的!
她緩緩的抬起頭來,痛苦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就算是蘇郎原諒我。我也無顏再見他。」
說着動手搶奪唐牛手中的匕首。
唐牛自然是不可能給她。
雙方爭搶了一陣,姬如雪忽然氣苦道:「連你也欺負我嗎?」
接着伏案大哭起來。
唐牛一陣尷尬,讓他打打殺殺還行,勸女孩子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能夠做來的。
好了好了!
他只得老老實實的說道:「你也不必煩惱,其實這一切都在蘇兄弟的意料之中。」
接着將蘇則吩咐他的話一一的告訴了姬如雪。
他覺的也是時候該告訴姬如雪了。
什麼?
姬如雪呆了呆,不可思議的看着唐牛。
唐牛無奈的聳聳肩,道:「你以為我是恰好出現救了你嗎?這些都是蘇兄弟的安排。他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你的安全,我也算是不負所托啊!」
說着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他已經把姬如雪平安的救了出來,蘇則那邊也能夠交差了。
姬如雪顫聲道:「這一切都是蘇郎的安排嗎?」
唐牛點了點頭。
姬如雪心中更加的難過,原來這一切他早就看出來了,卻一直沒有說出來,只是讓唐牛暗中保護自己。
「蘇郎啊,雪兒錯了,希望你回來好好的責罰我。」
她呢喃的說道。
……
巡撫衙門!
「大人,有人送來一封信!」
一名官差將一封厚厚的信封送到了巡撫大人的面前。
蘇修立即打開了信封,看了幾眼。
「這廝倒是雷厲風行啊!」
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猛的一拍驚堂木道:「來人啊,本官得到消息,浙江白蓮逆匪猖獗作亂禍亂我大明江山。拿上本官的手令,調集巡撫所屬標營和藩司衙門臬司衙門的官差,立即圍剿城內的白蓮教逆賊。並傳令下去,讓其餘各府縣自行捉拿境內的逆匪,有敢阻撓着可先抓後奏!」
是!
嚴悔急忙應了一聲。
他心中大喜過望,眼下他的人跟當地一系的爭權奪勢的關鍵時候,但本地吏員根深蒂固,情況對嚴悔一系有些不利。
雖然關鍵位置被嚴悔拿下了,但是基層的吏員仍然是鐵板一塊,正需要一個契機。
但是巡撫大人這一手一出,便把事情逆轉過來了。
他的人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加緊奪權,掌控武裝力量,一旦武裝力量抓到他們的手中,當地的吏員也蹦達不起來了。
既然是剿匪,那麼手中就要有武裝力量,有了武裝力量,奪權自然也就更有把握了。
唯一讓他有些擔憂的是,白蓮教十分的狡猾,萬一抓不到什麼,會引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