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皇帝?」
邪惡姐顫聲的問道。
一旁的朱紫怡也吃驚的看着這個老人家,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人家這麼大的來頭。
朱皇帝緩緩的點了點,道:「似乎也沒有人敢冒認吧?」
他心中忽然沒由來一陣快感。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對皇帝的身份其實還是有用的。
邪惡姐遲疑了一陣,左右看了看,發現朱皇帝的幾名護衛也都非等閒之輩,這會兒心中早已經信了幾分了。
「口說無憑,你等拿出什麼證據,否則我們這就去報官。」
她再次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
證據嗎?
朱皇帝微微一笑,對於邪惡姐的強硬也沒有生氣,只是笑吟吟道:「傳國玉璽什麼的自然不方便隨身攜帶,朕倒是有個隨身的印璽,但是估摸着你也看不懂。這樣吧,既然你是蘇則的家人,那麼也應該認識錦衣衛的腰牌吧。」
說着對一個護衛揮了揮手。
那人恭恭敬敬的拿出了一個腰牌,遞給了朱皇帝,然後又退了出去。
邪惡姐瞪大了眼睛,之間腰牌上面有幾個大字。
「錦衣衛千戶牛錄!」
果然是錦衣衛的腰牌,
蘇則手中也有這麼一塊腰牌的,邪惡姐是見識過的。
這時邪惡姐再也繃不住了,連忙一扯朱紫怡跪倒在地。
「民女參見皇帝。」
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剛才她口無遮攔,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也不知道皇帝有了沒有生氣。
萬一皇帝生氣了,牽扯到蘇則的就不好了。
倒是朱紫怡膽色比較大,小聲道:「皇上,我這位姐姐心直口快,先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有所冒犯,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朱皇帝哈哈一笑,捻須道:「無妨,無妨,不知者不罪,你們都起來吧!」
說着親切的扶起了朱紫怡。
不愧是老朱家的種,即便是見到了皇帝也不卑不亢,朱皇帝越看自己的這個孫女越順眼。
「民女謝謝皇上!」
朱紫怡這才安心了一些。
要是因為維護她的原因讓邪惡姐背了禍事,她肯定不會心安的。
邪惡姐也道了謝,站了起來,這會兒還是有些驚魂不定。
這也太邪乎了。
先是在這裏遇上了朱紫怡的疑似父親,緊接着又碰到了當今皇上。
這樣讓邪惡姐有些招架不過來。
朱皇帝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朱紫怡一眼,道:「孩子,既然咱們碰上了,也算是有緣分。這樣吧,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跟朕講,朕幫你教訓蘇則那個混蛋。」
聽到這裏,邪惡姐心中猛的一沉,暗暗的叫苦不迭。
朱皇帝要是想教訓蘇則,那可每個准了。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蘇則雖然也算有本事的人,但是碰到了皇帝恐怕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皇上……」
她想說些什麼,卻被朱紫怡給打斷了。
「皇上,我沒有什麼委屈,蘇大哥對我很好,我能有今天,全都是蘇大哥的幫助。沒有了他,恐怕我還要在底層掙扎呢。」
朱紫怡平靜的說道。
她也是由衷而言。
若非碰到了蘇則,素問恐怕還在風塵中打拼,朱紫怡多半也會走上她的老路,成為新一代的名妓。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奇特,有的時候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當年蘇則不去翠雲樓喝花酒,自然也不會識得素問,自然也不會幫她去奪花魁,自然也沒有後來的朱紫怡。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緣分。
朱紫怡十分堅信這一點。
她跟蘇則有着不可分割的緣分。
這丫頭!
朱皇帝眼中閃過一陣奇異之色。
雖然朱紫怡沒有明說,但從她的口氣中可以察覺,她小的時候恐怕沒少吃苦。
這個蘇則雖然混蛋,但是把朱紫怡從苦海里救出來還是大有功勞的。
想到這裏,朱皇帝的心中稍微平靜了一些。
但是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