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鳴犴幾乎立刻回身,那硬朗的臉上陰沉難辨,「你把她怎麼了?」
「很不客氣嘛……」離火嘲弄的說道,剛剛厲鳴犴還一口一個太子,叫的挺尊敬,現在就忽然變了一張臉,「本太子能把她怎麼?無非是一個人待久了,忽然見到一個女人……」
他忽然不說了,故意說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厲鳴犴攥緊了拳頭,幾乎是低吼着說道:「你要對她做什麼?她不是任何人派來的,你別動她!」
「呵,本太子能對她做什麼,無非是做一些一個幾萬年沒見過女人的男人見到一個漂亮女人時……都會做的事情,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再說了,不管她是不是被誰派來的,只要是個女人就夠了,本太子並不介意,至於動不動她,那不是你說了算的呢。」
離火的聲音愈發輕快,什麼叫做「幾萬年沒見過女人的男人見到一個漂亮女人是都會做的事情」?厲鳴犴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一雙眼睛都變的猩紅,「我說了,別動她!」
「呵呵,本太子好害怕呢,可怎麼辦,本太子已經動了呢……」離火仍舊慢悠悠的說道,厲鳴犴越是如此,離火的心情似乎就越好。
莫燃看了看厲鳴犴,那雙本來就如野獸一般的眸子忽然就變的嗜血,那高大的身影也縈繞着一股很不穩定的殺氣,像是一頭正在覺醒的野獸!
莫燃稍稍一驚,她對厲鳴犴已經算是很了解了,他們可是在一起訓練了好長時間的,可她從來沒見過厲鳴犴這樣!而且,他現在的氣息也跟他一直以來的修為極其不符!
「你刺激他有意思嗎?」莫燃冷聲說道,離火不僅刺激了厲鳴犴,而且牽扯到了她,他的話讓她很不舒服。
「當然,不覺得很有趣嗎?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想殺我呢……」離火說道,忽然,他的語氣一轉,變的陰沉,「他們讓本太子在這鬼地方待了數萬年,本太子現在所做的,連見面禮都算不上!」
厲鳴犴再次拿出陣盤,再一次確定那陣盤在離魂陣面前並無作用之後,厲鳴犴忽然轉身就走。
離火輕蔑的說道:「瞧瞧,也不過如此,本太子以為他會多緊張你呢。」
莫燃也看向厲鳴犴,他的背影異常挺拔,此時更是帶着一股殺伐果斷的味道,只聽厲鳴犴說道:「對了,離火太子可能還不太清楚,當初您來到這裏之後,魂落皇子被您父親派去阻攔戰神刑天,結果……」
「什麼?!怎麼可能!他怎麼會讓我哥哥去跟刑天打!你騙我!」離火頓時怒吼道,說着,話音一轉,「女人你說!我哥哥呢?你不是說你是跟我哥哥一起來的嗎?你快說!你要是有一句假話,我立刻就能讓你死!」
莫燃真的翻了個白眼,心想怎麼會有這麼白痴的太子,「我是跟你哥哥一起來的,但你哥哥……」
「他怎麼了?!」離火立刻追問。
「我說過了,你哥哥的力量不穩定,而且他現在在陣眼外,厲鳴犴能找到他。」莫燃道,在厲鳴犴剛才說出那樣的話時莫燃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不禁對厲鳴犴的頭腦高看幾分。
果然,只聽厲鳴犴說道:「您這麼激動幹什麼?連您的父親都不是戰神刑天的對手,您覺得魂落皇子打得過他嗎?結果當然是,魂落皇子不幸祭了滅神弓了。」
「這不可能!刑天不會殺人!他立誓只殺天帝,再不沾血!你別以為能騙得過我!」離火狠狠的說道。
「沒錯,看來離火太子的記性很好,我並沒有騙您,戰神刑天可能真的沒有殺魂落皇子,可魂落皇子是屍王,只要屍王內丹還在,就算損失了屍王之體,也不算死,不是嗎?」厲鳴犴卻道。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離火語氣無比陰沉的說道,眨眼間,他們之間的角色好像忽然就變了,被牽着鼻子走的那個人忽然就變成了離火。
「呵呵,我只是想說,我好像看到魂落皇子了,只是魂落皇子好像大不如從前了,再加上許是為了找你,他現在很被動,如果第三個人對他做點什麼,也許他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呢。」厲鳴犴說道。
離火沉默了一會,可莫燃知道,他一定是被氣狠了,從之前那不多的交流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離火很在意他哥哥,或者說是、非常在意!
當初他被封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