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變故,最震驚的莫過於莫燃了,她了解星聖,別說是給一個人下跪了,就算是口頭上服軟,都絕對不可能!可是現在,他卻對離火如此近乎卑微的恭敬!
而莫燃還是鬼醫給他解釋過之後,她才知道二十八星辰使跟離火之間的關係。
事情總是這樣巧合,一環套一環,根本來不及讓她選擇,不久前她還在迴避着離火作為青門太子的身份,現在又猝不及防的知道了、他這個太子,原是廢太子。
莫燃揉了揉眉心,「無涯,難道你沒想過,這種事情我並不想知道嗎?」
鬼醫看了看她,「可你總會知道的,躲過今天,還有明天。」
莫燃看向鬼醫,「你好肯定,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難道你還有特殊的能力,比如預知?」
鬼醫卻道,「我只是比你知道的多。」
莫燃點了點頭,笑道:「沒錯,你比我知道的多,你們都比我知道的多,我不否認,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好。」
鬼醫看着莫燃,她笑的很隨意,可是卻帶着些許嘲諷,她很少表現自己的負面情緒,甚至會讓人覺得,她根本就沒有負面情緒!現在這般,實在是罕見。
鬼醫微微抿唇,卻是沒有說話。
鬼王把這些都看在眼裏,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下巴,心想無涯這是撞槍口上了,莫燃對於鬼域、天界的戒心很重,就連他平時都儘量讓莫燃忽略他的身份,主動跟莫燃去聊,那必然是沒有好結果的。
不過,看到無涯如此,他怎麼會承認,他樂見其成呢
「起來吧,領什麼罪?如果你現在仍然有困殺刑天的能力,本太子便承認你是星辰使,可現在,本太子饒你一命,但這危月令」
離火說着,伸手虛空一取,那危月令便從星聖手中飛到了他手裏,離火捻着危月令,繼續道:「本太子收回!」
星聖頓時抬頭看向離火,面露震驚,但很快,臉色唰的變白,他盯着離火手中的危月令,失神不已,半晌,他頹然的跌坐在地,「屬下明白了。」
那樣子,更像是經歷了什麼晴天霹靂一般的打擊,莫燃從來沒想過,星聖那樣的人也會有如此頹喪的時候,整個人沉悶的幾乎了無生氣!莫燃不由的想,那危月令對於星聖來說,難道這麼重要?
剛這麼想着,卻見星聖忽然手握成掌,舉手便想自己的頭頂拍去!莫燃驚了一下,瞬間閃身過去,劈手擋開了他,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幹什麼?你竟然想死?!」
莫燃看着星聖,眼中聚集着憤怒,「我救你一回,你他媽現在卻想自我了結?」
這恐怕是所有人第一次聽到莫燃爆粗口吧,也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憤怒,那逼問的氣勢讓本來失魂落魄的星聖也有瞬間的愕然。
「莫燃,我」星聖看着莫燃,好像這個時候才想起還有其他人在場,剛才那一心尋思的心思也沖淡了些,可他依然痛苦的解釋:「莫燃,你不懂」
可莫燃根本不打算聽他說,她只是冷笑一聲,道:「是,我不懂,我不懂你星聖為什麼沒有了危月令就生無可戀,我不懂你作為危月使有什麼禁忌,但你這條命是我救下的!你想死可以啊,麻煩你滾遠一點再死!最起碼不要在我面前!」
星聖被莫燃吼的有點慌,莫燃不曾這麼對一個人吼過,可那眼中流露的輕視和失望,卻足以讓星聖心慌不已,那感覺就好像,即便他還活着,在她眼裏,他已經一無是處了!
「莫燃,你聽我說,這是規矩,星辰使是死士,一旦我沒有了星辰令,等同於」
星聖語速很快的解釋,他腦子裏也很亂,從他出生起,他就擁有很多不屬於他的記憶,那些記憶不管不顧的儲存在他的腦海里,隨着他的成長,他也很早就知道了,他是危月使,是青門太子的死士。
可沒有人告訴他,在小小的華夏,他該如何去修煉,如何如找主人,如何繼續當這個危月使?他也想過,忘記危月使這個身份,在華夏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可一旦產生這種想法,他便會生不如死,那身份就好像是緊箍咒一樣,無時無刻不提醒着他,他是誰。
可到底是經過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傳承,危月使早已今非昔比,他根本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二十八星辰使重聚,能不能等到太子回歸,有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