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莫燃冷漠的打斷了厲鳴犴的興味,她沒什麼耐心跟厲鳴犴打啞謎了,尤其是放着自己舒服的家裏不能回而被禁足在這裏這種情況下。
「師妹脾氣很大嘛……這裏四下無人,你我孤男寡女,這的確不算約會,準確一點叫做幽會。」厲鳴犴卻是說道,黑暗中那雙炯炯的目光看着莫燃慍怒的神色。
莫燃微微眯眼,也盯着厲鳴犴,她對厲鳴犴的了解很少,也只有那天羅莘跟她說的那麼一點而已,除了他的天賦和他好色,其餘的莫燃一概不知,因此在應付起來,莫燃竟有種力不從心之感。
兩人之間一時安靜非常,只有懸崖下的風一刻不停的撕扯着,半晌,莫燃才道:「師妹愚鈍,不如厲師兄明示一下,你希望我做什麼,否則,承蒙師兄垂青,我很惶恐啊。」
聽着莫燃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厲鳴犴忽然靠近,莫燃卻敏捷的向旁邊躲開了,厲鳴犴手撐在地上,稍稍停頓片刻,聽到他笑了幾聲,然後靠着牆壁坐下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師妹當真不解風情,師兄都已經追到了這裏,你卻還在問我這些,你讓師兄感到很挫敗啊。」
聞言,莫燃卻很不給面子的嗤笑了一聲,根本沒有當真,「師兄的喜歡可真特別。」
「如果師妹還在為今天的事情生氣的話,師兄道歉,或者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原諒師兄?」厲鳴犴終於肯提起他今天到底做了什麼惹毛了莫燃的事情了。
「如果你能馬上離開的話。」莫燃立即開口。
「師妹就原諒我?」李明軒問道。
「我可以當你沒來過。」言下之意便是,你我橋歸橋路歸路,還是不要來騷擾她比較好。
可厲鳴犴卻是一笑,「那師兄豈不是不能走了?」
莫燃微微皺了皺眉,「厲師兄就是這樣追求女子的?」
厲鳴犴卻想了想,半晌道:「不是,師兄這可是頭一回。」
莫燃沒有說話,甚至有些不想開口了,不管她說什麼,厲鳴犴都很圓滑的跟她繞,一句實話都對不上,軟硬都不行,莫燃閉上眼睛,開始讓自己努力忽略厲鳴犴的存在。
「師妹……」厲鳴犴喚莫燃,可喚了幾次之後,他發現莫燃是鐵了心不開口了,呼吸平穩的似時睡着一般。
厲鳴犴靠在牆壁上,側着頭看莫燃,半晌,他設下一個防風結界,把兩人一起籠罩在內,看樣子倒是一時半刻不會離開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厲鳴犴有沒有別的意圖,還是單純看上了她這身皮囊,可莫燃還是留了一絲警惕的,而之後厲鳴犴再也沒有說什麼,更沒做什麼,就那麼坐在莫燃旁邊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亮之後莫燃睜開眼睛,厲鳴犴已經走了,莫燃知道,但是也沒送他,根本沒那個必要,終於走了,莫燃高興還來不及。
小木屋裏終於亮了起來,白天的時候懸崖的風也溫柔了很多,莫燃站在窗口,從窗口的縫隙向外看去,外面依舊是大霧籠罩,厚重的仿佛白布一般,遮擋的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莫燃也只能在小小的木屋裏踱步一會,便又回去打坐了,不過這一次,莫燃在整個小屋都設下了結界,縱使晚上厲鳴犴再來,莫燃不聞不問就是了。
事實上晚上厲鳴犴真的又來了,他飛躍到了小木屋的屋頂,可在靠近窗戶的時候卻發現,木屋被設下了結界,雖然這種防打擾的結界不難破除,但這是對主人的一種敵意,是修者所忌諱的。
厲鳴犴伏低身體保持平衡,狂風將他的頭髮吹的凌亂起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下面許久,低笑了一聲,「看來真的把這個師妹惹惱了啊,有趣……」
說完,厲鳴犴轉身向來時的方向飛回,閃身進了樹林,不一會就沒了影子。
莫燃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醒來的,在連續兩天的烏雲遮月之後,今夜總算有了些許月光,小木屋也不是那麼伸手不見五指了。
莫燃站起來,稍稍活動了一下腿腳,抬頭看了看,單薄的月光從屋頂的破洞穿了進來,在地面上留了許多小小的光影,想着明天她的禁足就解除了,莫燃開始考慮她該怎麼賺一下她的積分了……
第二天中午,律刑司的人來給她開門,仍舊是送她來的其中一個,那人本來還想安慰莫燃幾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