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張字條就拍拍屁股走了,你要是交代清楚去路我也好有個念頭,等你遇到什麼麻煩我可以馬上去找你啊,好吧,你可能沒麻煩,但我要是想找你也可以去找啊,你看看你留的這是什麼字條!『我已離開,有緣再見』!要不是地下城要開啟了,咱們是不是再也見不着了?」
沒錯,這指控一般把莫燃堵在門口的人正是柳洋,說着他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張開一看,正是莫燃當日離開時留下的傳訊符,看樣子平時沒少被翻出來看,最讓人無語的是柳洋竟然隨身帶着它,這讓莫燃幾乎想到了柳洋平時拿着它數落她的情形。
很多時候柳洋性格裏帶着一股孩子氣的倔,就像他認準了莫燃是朋友,是玩伴,他會把自己最心愛的玩具都捧出來,可是莫燃上一次突然離開,他就好像被小夥伴拋棄一樣,心裏肯定堵着一股子怨氣。
莫燃就是因為知道他會這樣,才有點不敢來見他,現在看着那雙晶亮的眼睛裏隱隱帶着控訴和委屈,莫燃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而蘇雨夜進來之後只閒閒的插着口袋站在門口,這戲看的可熱鬧,小朋友們之間的玩鬧也很有趣嘛……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門口,莫燃只得道:「……現在不是見到了嗎,這說明我們還是有緣……」
柳洋立刻接道:「過個十年八年再見也是有緣,莫燃,我還能不能信你說的話了?」
莫燃無言以對,她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事情,可她遇到的都是這種死心眼的人,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她辯解也無用,甚至會更糟。
「咳,都站在門口乾什麼?快進來坐啊,蘇小叔快請進,莫燃柳洋也都進來,咱都這麼久不見了,有話慢慢來說啊,不能堵在門口都說了是吧?」
秦歌見氣氛不對,輕咳一聲走了過來,一邊笑着去請蘇雨夜,一邊扯着柳洋往進走。
柳洋倒是沒有反抗,不過臨走前抓着莫燃的手一塊走了,一直走到柳洋的位子前,柳洋把莫燃按在自己的位子上,自己則又隨便拽了一個墊子過來坐下,緊挨着莫燃,大有緊迫盯人的架勢。
「沒什麼沒什麼,大家剛才說到哪了?可以接着說。」秦歌無語的看了看柳洋,轉而跟其他人說道。
聞言,眾人這才笑了笑移開視線。
莫燃看了看秦歌,幫人幫到底,不如繼續把柳洋從她身邊弄走唄?秦歌似乎讀懂了莫燃的眼神,只聳了聳肩,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抬了抬下巴,讓她看旁邊。
莫燃剛一轉頭就有點後悔了,張恪正坐在那呢!四目相對,張恪一雙眼睛幽暗深邃,就那麼不怒不喜的看着她,手中捧着一個青花瓷的杯子,杯子裏正冒着熱氣。
有一個柳洋就夠難哄了,多一個張恪她是真有點頭痛了,柳洋是哄一哄還能解決的,可張恪卻不是,誰知道張恪心裏邊怎麼想的……
這時,卻見張恪眼神微動,視線往下,停留在莫燃的手上。
莫燃的注意力也這才回到自己身上,她動了動手,她的手還被柳洋死死的抓着呢!可她這一動,柳洋卻不樂意了,又抓緊了一些。
「柳洋,你先放開,我又不是能跑到哪去……」莫燃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不行,這樣我才能放心。」柳洋卻道。
「……那你輕點。」莫燃只好道。
柳洋一愣,低頭看了看,卻見莫燃的手都被他攥的泛白,方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用了很大的力氣,手勁兒頓時就輕了,捧起莫燃的手看了半天,確定這小手沒有被他捏壞,末了還嘟囔,「你不要動不就不會這樣了……」
看得出柳洋的緊張,但他是不會承認錯誤的,因為現在他的氣還沒消呢。
然後柳洋只輕輕握着莫燃的手,還警告似的看了莫燃一眼,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想着抽走。
兩人前面有桌子遮擋着,沒人看得到兩人相握的手,可張恪坐在旁邊,他能看到啊。
不知道是不是莫燃的錯覺,剛才張恪還不動聲色,現在那雙眼睛卻好像犀利了起來,而且那若有似無的視線好像一直停留在她的手上。
看似閒適的坐着,可實際上莫燃卻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左邊有柳洋明目張胆的盯着,右邊有張恪越來越無法忽視的存在感,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