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弟子也是為了拉攏四大家族。弟子的根基實在太淺,所以必須要藉助外力。恰好我母親又出身四大家族,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弟子要是放棄太蠢了。」北靜王強行為自己辯解。
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在明州是老牌豪門,當年朱元璋立國也藉助過他們的力量,所以大明建國之後,這四大家族在朝在野都有相當的實力。
最讓人顧忌的還是四大家族行~事向來共同進退,很少會出現分裂之事,所以即便是朱元璋也多有拉攏。
北靜王這麼說,也不全是辯解之詞,有一半也是出自真心。
當然,這也改變不了他「會玩」的事實。
她本來決定將北靜王和唐賽兒「撮合」到一起的想法也漸漸淡了,都是她的弟子,她可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唐賽兒的擔心她也想到了,而在她心中,自己的徒弟自然要比秦可卿優秀很多。
北靜王能夠被秦可卿吸引,未嘗不會日後對唐賽兒放肆。
而唐賽兒堅貞不屈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她不想讓自己在明州的兩大弟子反目成仇,單看唐賽兒現在對朱元璋的仇恨,知道這個女人輕易招惹不得。
所以她狠狠瞪了北靜王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跟賈寶玉在一起混久了,你也越來越廢物了,真想當一個紈絝不成?」
一聽師尊這種口氣,北靜王泄氣了:「師尊容稟,弟子知道輕重。」
「我看你是忘得差不多了,秦淮八艷被金陵十二釵全面壓制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她越說越來氣。
以北靜王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對秦淮八yan照拂什麼,那純屬找死。
她現在發作,也只是遷怒。
北靜王不敢怒,更不敢言,只能轉頭去求唐賽兒:「師姐,您替我給師尊求個情,讓師尊饒恕則個吧,師弟回去一定洗心革面。」
「不用去求你師姐,我還沒有昏頭。」她玉手一揮,冷然道:「水溶,不要讓我再提醒你,玩女人可以,玩男人也沒事,耽誤了大事,我不找你的麻煩,朱元璋也會找你的麻煩。」
「師尊放心,弟子一定注意。對那些人,弟子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北靜王正色道。
「你知道輕重好。」她冷哼一聲,暫時斷絕了北靜王的念想:「和賽兒聯姻之事,暫時休提,我不能讓白蓮教綁在你這顆的定時炸彈身上。水溶,讓我看到你的決斷和魄力,千萬不要逼我放棄你。」
北靜王頭上開始出現冷汗。
他這才意識到,魔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已經影響到了對自己的看法。
在他眼中,賈寶玉也好,秦可卿也好,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可是這些小人物,居然能夠牽動他的命運,這是北靜王不能接受的。
北靜王急忙表態:「師尊息怒,弟子回去斷了和他們的關係。」
「蠢貨,誰讓你斷了關係?想辦法將四大家族收為己用,將那些真正出色的人物打壓下去,不要色令智昏。」她毫不客氣的訓斥道:「還有,給我盯緊他們的動作,包括明面上的主事人和暗地裏的高手。最近明州龍脈即將出土,四大家族不可能毫無動作。算他們沒有想法,朱元璋也會想辦法讓他們出手的。」
朱元璋上~位之後,四大家族的實力是不增反減的。
對朱元璋來說,像四大家族這種豪強地主越少越好,他們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反而是寄生在大明王朝身上的爛肉。
對於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朱元璋向來是能甩甩。
而這一次的龍脈之爭,絕對是最容易讓朱元璋坐收漁利的事情。
可是對其他勢力來說,有地主之便的四大家族,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對手。
「賽兒,你負責盯住劉伯溫。現在龍脈的具體方位,只有劉伯溫清楚。」她繼續吩咐道。
找龍脈,是一個技術活,和實力關係不大。
風水師,是一個已經幾近斷絕傳承的職業,放眼九州也沒有幾人有這個本事。
而劉伯溫,是這種稀有品種。
所以現在劉伯溫變得炙手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