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蘭顯然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眼巴巴的望着蘇晗,蘇晗氣笑了。
「不是我小氣,只是表妹戴的都是別人賞賜給我的,一部分是太后,還有是母親的陪嫁,就是平時我也捨不得戴,若是轉贈他人反而顯得表妹強取豪奪不懂事,靜書。」
靜書手裏捧着一個盒子,蘇晗笑了笑,「這裏是我前幾日買的珠花和絹花,款式新穎獨特,正準備要送給幾位姐妹呢,楊表妹,你年紀小,挑幾支吧。」
楊玲蘭漲紅了臉,頭上還戴着金簪,都快氣哭了,盒子的珠花太小家子氣,哪有金簪漂亮?
不等蘇晗開口,青蘿主動上前幫楊玲蘭摘下金簪,楊柏詩也感覺被侮辱了,臉色有些難堪,暗罵蘇晗不識好歹。
不等楊玲蘭委屈的哭泣,蘇晗蹙緊眉間,「把表姑娘剛才戴的首飾送去容安堂。」
容安堂?楊玲蘭愣了,「為什麼送去容安堂?」
「小姐的每一枚首飾都是獨一無二篆刻着字,楊姑娘若是喜歡,太夫人可以照着這個款式做出一模一樣的。」靜書笑眯眯的解釋,蘇晗沒有否認。
刷的下,楊玲蘭的小臉徹底白了,蘇晗要是把首飾送過去,那她名聲就別想要了。
楊玲蘭緊咬着牙憤憤的摘下首飾,瞪了眼蘇晗,有什麼可傲氣的,還不是一樣給人做妾?
「表姑娘,莫非你看中了鐲子的樣式?」
楊玲蘭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楊柏詩狠狠瞪了眼楊玲蘭,親自上前把套在楊玲蘭腕上的鐲子摘了下來。
「這鐲子的款式確實新穎,怪不得妹妹會看呆了眼,這麼多首飾,簡直讓人看花了眼。」楊柏詩柔柔一笑,明明心底的酸水快要將她淹沒了,還不得不咬牙忍着。
這是在變相的毀她名聲?蘇晗勾唇,「楊表姐說的是,不僅外祖母如此寵愛表姐,就連幾位伯母也拿表姐當女兒一樣寵着,幾位姐姐有的,兩位什麼時候缺過?表姐這一身錦繡可是今年最新款,價值千兩,每年也不過數匹,襯的表姐人面桃花,嫵媚動人呢。」
怪只怪楊柏詩姐妹太貪心了,事事都愛與人比較,也不想想,她們不過是寄居在國公府的表小姐罷了,無依無靠的,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太夫人那份憐憫,現在倒好,惹得眾人對她們姐妹十分厭惡,躲之不及,萬一太夫人護不住她們了呢,還會有誰幫她們?
楊柏詩咬緊了唇瓣,她明明已經低聲下氣,為什麼蘇晗還要步步緊逼?
欺人太甚!
楊柏詩深吸口氣,拉着楊玲蘭,她怕再待下去會被氣出內傷來。
「出來有段時間了,突然想起院子裏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先走一步了。」
臨走起,蘇晗抓起一把珠花塞到楊玲蘭懷裏,楊玲蘭鼻孔都快氣歪了,扔也不是,留着慪氣。
憤憤的跺腳跑了。
楊家姐妹走後,蘇菀不知不覺呼出一口氣,她曾經也吃過楊玲蘭的虧,也是一件首飾,碰巧遇到了楊玲蘭,二話不說就把她積攢好幾個月月例的錢才買的頭飾搶走了。
恰好大夫人走過,蘇菀解釋不清,楊玲蘭非說是自己買的,大夫人不願得罪楊玲蘭,直接讓人把蘇菀帶走了,禁足一個多月。
蘇菀不同蘇晗,也不是楊玲蘭能招惹的。
而蘇芩今年才八歲,嚇得躲在了蘇菀背後。
蘇菀也只是過來看看蘇晗,蘇晗還有一個月就生辰了,她是庶出,而蘇晗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於是就跟蘇芩繡了不少繡品送給蘇晗,蘇晗含笑接着,這還是她今年生辰的第一份禮物呢,蘇晗歡喜的緊。
「菀姐姐繡的真好,回頭我送給母親幾個,姐姐不會介意吧?」
蘇菀受寵若驚,「當然不介意。」
蘇菀歲數比蘇蔓大一個月,如今婚事還沒落定,凌氏又忙,根本沒時間管她。
選妃宴,她是沒資格參加的,蘇菀也不想什麼大富大貴,只要日子過得舒心就成。
傍晚,蘇晗去請安時,果真送了幾條手絹給凌氏,凌氏也點頭誇讚,她對蘇菀印象有些模糊。
當即讓人傳話,蘇菀每三日過來請安一次,之前凌氏嫌麻煩,就免了請安,蘇菀知道後,眼眶紅了,只要她不跟凌氏作對,不和蘇晗爭,凌氏也不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