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沁氣的瞪圓了眼,似是不敢相信,這些年來,鎮南伯世子妃哪一次見着自己不是小心翼翼的討好,頭一次這樣指着自己的鼻子罵。
「你瘋了是不是!別以為現在有大哥護着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若是沒有伯府撐着,大哥能逍遙到哪去?還不是一樣乖乖回來!」
蕭沁氣急了,口不擇言,要不是身子不適,鐵定衝下去暴打鎮南伯世子妃。
「哼!大嫂,可不要給臉不要臉,鬧的大家最後沒法收場,趁現在還未搬出去,跟母親磕頭求饒,說不定還來得及。」
蕭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蕭甚一走,鎮南伯府將來無人繼承,而自己也沒有依靠,所以無論如何蕭甚不能走。
鎮南伯世子妃簡直要被蕭沁氣笑了,這小姑子以前只覺得還有幾分聰慧。
現在看來,怪不得丟了世子妃之位,之前已經死了一頓打了,仍死性不改,去害蘇晚,這樣的智商,越發堅定了鎮南伯世子妃的想法。
蕭沁遲早會把大家害慘,且死不悔改!
鎮南伯世子妃懶得再跟她廢話,「這個就不勞妹妹操心了,皇上聖旨已下,明日一早準時出發,最後,我這個做大嫂的送妹妹幾個字。」
蕭沁抬眸,緊盯着鎮南伯世子妃。
鎮南伯世子妃深吸口氣,擺擺衣袖,然後笑了笑迎上了蕭沁的目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妹妹一向,笑人不如人,好自為之吧。」
說完,鎮南伯世子妃擠壓心中多年的鬱氣,一下子消散了不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直接帶着丫鬟就走了。
「你!」蕭沁臉色霎時變得難看,「沈蔓芝,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賤人賤人!啊!氣死我了!」
蕭沁更發了瘋似的捶打,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鎮南伯世子妃離去,丫鬟抖了下,大小姐看起來太可怕了。
鎮南伯世子妃深吸口氣,終於走了出來,充耳不聞背後的叫喊,轉頭對着丫鬟道,「走吧,時間倉促,還有不少需要準備的。」
這頭鎮南伯夫人氣的都快吐血了,對這一幫小廝謾罵。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一到關鍵時刻,連個人都搶不來,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鎮南伯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厲呵。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實在是世子爺那邊人太多了,小的們不是對手。」
幾名小廝紛紛跪下來磕頭求饒,鎮南伯夫人越想越越生氣,一擺手,「統統帶下去杖責三十!」
「是!」
耳根子清靜了以後,鎮南伯夫人陷入了沉思,緊閉着眸,一隻手捂着額,簡直操碎了心,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夫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房嬤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了出來。
鎮南伯夫人抬頭看了眼房嬤嬤,「嬤嬤有什麼話儘管說吧,這裏也沒有外人。」
「夫人,世子爺文韜武略,將來是要繼承伯府的,伯府日後的興旺全都壓在了世子爺身上,世子爺若是走了,這空出來的位置,就只能由二少爺或者三少爺繼承了。」
房嬤嬤話說的直白,就怕鎮南伯夫人鑽牛角尖,又道,「大小姐畢竟是成過親的,若是呆在伯府里,對伯府只有壞處沒有半點好處,世子爺這麼做,也是為了自保,最重要的是,大小姐得罪的是太子妃啊。」
房嬤嬤話糙理不糙,鎮南伯夫人愣住了。
「不可能,伯府怎麼能由那幾個孽障繼承?這絕不可能!」
「夫人,若無人繼承,按照東楚曆法,伯爵是要被皇上收回的,伯爺肯定不會同意的。」房嬤嬤道。
鎮南伯夫人語噎,她是氣急了,哪裏還想到這些?被房嬤嬤這麼一說,靜下心來,臉色頓時微沉。
蕭甚這一走就相當於自動放棄了世子之位,若是伯爺歸來,就像房嬤嬤說的,沒有人繼承肯定會被收走,到時候必然會從老二和老三中擇選一人。
與其這樣,鎮南伯夫人深吸口氣,她就不是置氣,鬧的母子兩一拍兩散。
不過想起蕭甚的態度,鎮南伯夫人就如何吞了一隻蒼蠅,咽不下又吐不出,便噁心。
「現在怎麼辦?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聖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