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一拍腦門,「可不是,瞧我,都糊塗了,我這就寫信給父親,記着一定要讓母親瞧見,估計能成一大半。」
蘇三爺在某種程度上比較固執,很少會徇私枉法,不見得會答應,有凌氏出馬,蘇三爺肯定會答應。
寫好了信,交給了青書,「明兒一早,你去趟蘇府,下午再回來。」
青書點點頭,「是。」
晚間,蘇晗窩在戚曜懷裏,鼻尖是淡淡的冷香,倏然想起睿王逼宮那個場面,緊要關頭,戚曜猶如天神而降,身姿雄偉帶着面具,周身散發着一股肅然的冷意,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戚曜。
戚曜愣了下,蘇晗整晚一直往他懷裏拱,主動摟緊了他的脖子,從來沒有過的主動,戚曜欣喜若狂,兩人貼合的更加親密無間。
蘇晗不安分的一隻小腳橫跨,戚曜倒吸口涼氣,捉住那隻不安分的小腳,四處點火。
「不許動,乖,為夫剛洗完涼水澡。」
戚曜的聲音略帶沙啞,大掌熾熱的握住蘇晗的腳丫子,猛的咽了咽口水。
蘇晗嚇的兩眼一閉,不敢再動,直哼哼,「我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
戚曜失笑,蘇晗身子不適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和折磨,尤其每晚摟着蘇晗,比讓他出去練劍還痛苦萬分。
天剛剛擦亮,青書就出去了,畫珠和青蘿兩人服侍,戚曜的休假昨天已經結束,天蒙蒙亮就去宮裏了。
蘇晗對着鏡子,掃了眼青蘿,青蘿眼眶紅紅的,似是有些悲痛欲絕,極力隱忍着。
蘇晗揮手稟退了下人,看向青蘿,「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青蘿緊咬着唇,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昨夜,姨娘投井自盡了,一大早托人給我送信。」
蘇晗愣了下,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忠勇侯府被貶為平民,沒收全部家產。易太夫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林太姨娘,林太姨娘沒有支撐,與其苟且偷生的活着,還不如死了痛快。
「怎麼?你想去看看?」
青蘿先是猶豫然後搖搖頭,「奴婢不敢,姨娘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奴婢去看她,辜負了姨娘的一片心意,奴婢這張臉許是會給少夫人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青蘿一向是個聰慧的,蘇晗嘆息,「並非我無情,你既然知道就好,等林太姨娘頭七,我准予你在西苑河裏放些河燈,寺廟那裏我也會派人為林太姨娘點一盞長明燈。」
青蘿感激之際,撲通一聲跪倒,對着蘇晗連磕三個頭,哽咽道,「多謝少夫人,多謝少夫人成全,青蘿當牛做馬一定報答少夫人。」
蘇晗抬手扶起青蘿,前世林太姨娘對她也有一飯之恩,還曾替她說過話,蘇晗不是忘恩的,一直沒忘記當日答應林太姨娘的承諾。
「起來吧,行了,今兒你不用伺候了,下去歇着吧。」
青蘿猶豫,從懷裏掏出一支銀簪子,遞給了蘇晗,「這是姨娘在信里告知奴婢,一定要親手交到少夫人手裏。」
蘇晗接過簪子,是一支極普通的銀簪,不值幾個銀錢。
蘇晗摸索着簪子一端發現有一個缺口,找了一支更細的簪子伸進去,裏面露出一個小紙條,蘇晗抽出來,打開一看,臉色猛然大變。
甚至有些不可思議,呼吸更緊了緊,「畫珠,去二門侯着青書,一回來立馬通知我,不,你親自走一趟,讓青書快點回來。」
畫珠不解,但蘇晗臉色很凝重,一刻也不敢耽擱,轉頭就走。
不多時,門外潯王妃身邊的丫鬟恭敬道,「二少夫人,王妃請您過去一趟。」
蘇晗回神,有些懊惱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剛踏進梧桐閣,潯王妃臉色就沉了下來,桌子邊坐着戚婷音和戚妍音,同樣一臉不耐。
桌子上擺放着不少精緻可口的飯菜,桌子上只有三幅碗筷,連第四個凳子都沒有,蘇晗抿着唇站在一旁不說話。
「二嫂,父王昨兒個讓你跟着母妃學規矩,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大家就等你一個呢,也好意思。」
不用看也知道是戚婷音在說話,幸災樂禍的開口。
蘇晗挑眉冷笑,「五妹妹年紀不大,怎麼腦子就不好使了,還是耳朵聽錯了,父王昨兒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