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聖人之手,當這個假想出現在慕白的腦海中時,震驚得差點背過氣去。
一位聖人出手,就已經弄得一界破碎,就已經天翻地覆了,如果真的還有另一位聖人也出手了,這將是一個無法想像的局面。
慕白深吸一口氣,壓制下心中的震驚,不再去想這些距離自己還非常遙遠的事情,而是關注目前自己最應該關注的血池和血穹。
血池,仙人頭顱煉製而成,乃是血帝初生之地,也是血帝悟道修煉之的所在,其內所留下的道痕不計其數,所擁有的道韻更是不用道心都能夠感應得到。
血穹,由血池中散出的血氣而產生,無窮無盡,難以看到邊際,更神奇的是,在血帝當年隕落時將自己的頭顱蓋隱藏於血穹之中,更有傳聞與血穹煉為一體。
其實,慕白並不太相信血帝將血頭蓋煉與血穹之中,因為他覺得如果血帝在隕落後,又或者說是剛隕落時還能有這般手段的話,就絕不會經歷十萬年之久,其都沒能找得一道殘魂而修。
更何況,在那聖人所繪製的圖畫中,血帝在隕落後便什麼都沒有了。其上連血帝頭顱蓋半點信息都沒有。
想到此處,慕白微微一笑,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血帝又如何?你擁有無上修為,能逆上九天,但是最終卻也只落得隕落的下場。可悲,可嘆啊!」
緩慢抬首,望着虛空中已經將龍帝那道元神捏碎的閻羅王,道:「別說是血帝了,就算是開天闢地的盤古也未能證聖成功。可悲啊,我輩修士,又有幾人知道聖人之說,而知道者,又有幾人能夠到達那一步?」
閻羅王剛剛捏碎龍帝的那道元神,便聽聞到慕白之言,頓時怔立空中。
慕白搖搖頭,收回目光,低首望着身周的血池。
血液翻湧,道韻縱橫,法則流轉,更有着無盡的神紋縈繞其上。
坐於其中,就如同回到母親的子。宮一般,就好似正在孕育着生命。
這是天地初始之力,這是混沌之力,這是孕育生命的力量!
血池,不愧為血帝初生之地,僅是坐於其中,僅是看了一眼,便被其內那種天地初始之力所深深地吸引。
「不對!」慕白突然在心中驚呼一聲,隨即雙眼精光一閃,深深地凝望着身下血池,暗思道:「血帝修為通天,神力無雙,逆九天之修,踏九幽這地。這般強者,難道真的就沒有留下後手?」
「對,對,後手!試想,如他般強大的存在,定然比我更早的知道了聖人的存在,更早知道了聖人畫界的事情。既然如此,只怕他早就留有後手,早就有所準備。」
想到此處,赫然抬首,望向血雲翻湧的血穹,暗道:「這個後手,也許就是他留在血穹中的頭顱蓋!」
這個想法出現時,心中赫然大驚,猛吸一口氣。
「小友,可是有所發現?」閻羅王見到慕白那般模樣,臉色微微一變,出言問道。
慕白望着血穹,沒有回答前者的問話,將空道心催動,整個身心飛上了血穹。
「小友,小友,你可是有什麼發現?」閻羅王見慕白不理會自己,一臉的焦急,緊張地問道。
而此刻,慕白早已經聽不見他的話,在他的身周,血池中的道韻、法則、神紋,盡數飛起,縈繞在他的身周,化着光芒,似保護,又似在成就着他。
「慕白,你有無聽見本尊之言!」閻羅王是真的急了,怒吼一聲,一踏腳下血棺,向血池衝去。
砰!
然而,那血池剛一接觸到從血池中衝起的神紋、法則、道韻時,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住。隨着巨響傳出,只見閻羅王腳下的血棺一陣劇烈震動。
咔嚓!隨着一道破碎的輕響傳出,血棺下方居然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縫。
閻羅王身軀劇烈一顫,只見其身上冒出數道氣血,如同燃燒掉一般,化着青煙,升空而去。
「你……」
閻羅王氣得渾身顫抖,抬手指着慕白,赫然抬首望着血穹,大吼道:「血帝,哼,我才是血帝!當年你瞞天過海,就連我們三屍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血穹中留下什麼樣的手段。今日,我既然回來了,定要取走此讓所有的機緣,而那枚頭顱蓋,必須屬於我!」
說完,怒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