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山脈,地動山搖,天地色變,鳥獸驚飛。
紫氣宗的眾弟子俱是停止修煉,驚恐四望,不知道生了什麼。
楚蝶衣、左天成、夜蕭三位峰主同時化着流光從各峰衝出,直奔紫氣峰而去。
玄火峰中,地火塔一陣顫抖,好似要坍塌一般。
白軒臉色凝重,目不轉睛地盯着入塔處。
紫氣山脈突然間的地動山搖,他雖然還不敢肯定是因為什麼,但是卻知道定然與這地火塔有關。
慕白還在塔中,那是他的希望,是他的心血,他可不願意其就這樣白白地葬身地火。
他又那裏知道,此時的前者早已經不在紫氣山脈。
白軒一拍儲物袋,將紫氣幡祭出,便欲強行闖入塔中,無論如何也要將慕白救出來。
就在此時,地火塔的顫抖突然停止,整個紫氣山脈的震動也消失不見。
一切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所有人都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生了什麼時,一切就已經結束。
白軒望了一眼地火塔,自我安慰道:「小混蛋資質不凡,只怕還擁有不可估量的機緣。罷了,隨他去吧,指不定此番他還能將龍鱗煉化。」
說到此處,緩慢抬,望着遠方的紫氣峰。
嘆息一聲,喃喃道:「紫氣震動,聚集峰。難道始祖當年就已經推算出今日之事,所以才留下此言?」
說完,御飛劍而起,化着一道流光,向紫氣峰而去。
紫魂殿中,四峰長老齊聚,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前方高台處。
那是一個由無盡靈石堆積起來的靈石巨台,共分三層。
第一層擺放着一盞手臂般粗大的魂燈,火燈熊熊,好似亘古不滅一般。
此燈不滅,就代表着始祖紫運上仙還活着。
第二層則擺放着代表紫運道人的魂燈,雖然不及前者那般粗大,但是火焰依舊熊熊燃燒。
唯獨第三層,那盞小了許多的魂燈已經熄滅。
魂燈熄滅,那就代表着此人已經隕落。
楚蝶衣一臉凝重,黛眉微蹙,沉聲道:「宗主隕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左天成和夜蕭互望一眼,自然也不知道生了什麼。
同時間,三人轉望向遲到的白軒。
在紫氣宗,要說與古馳真有過節的人,也只有前者了。
楚蝶衣三人明白,當年,六位師兄弟間,眼前這位白小師弟最受師尊寵愛,是最有機會成為宗主的人選。只是最終這個位置還是到了古馳手中。
這些年來,二人看似平靜無事,但是誰都不相信白軒真的會如此大度。
白軒雙手一攤,同樣深鎖眉頭,冷聲道:「如果我真有爭奪宗主之心,又豈用等到今日。今日紫氣山脈震動,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真正的原因嗎?」
左天成臉色陰沉,冷聲道:「原因?你到是好好講講。」
夜蕭退後一步,與白軒保持距離,道:「難道你是為了玄靈丹?」
此言一出,左天成身軀一顫抖,一拍儲物袋,便將紫氣幡握在手中。
玄靈丹的誘惑,對於築基修士來說,就好比飢餓的狼見到小綿羊一樣,誰都無法阻擋。
白軒無奈大笑,轉望向楚蝶衣,輕聲道:「蝶衣,你難道也這樣認為?」
楚蝶衣黛眉微蹙,半晌才輕聲道:「白師弟,你總得給大家一個交待!」
「哈哈!」白軒突然哈哈大笑,道:「我白軒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干偷雞摸狗之事,沒想到今日居然讓你們懷疑。」
說到此處,伸手一指左天成和夜蕭,卻是望着楚蝶衣道:「他們二人到也罷了,沒想到你也懷疑我。」
說話間,眼中居然出現淚花。
「當年之情,始終抵不過權利和修煉資源的誘惑。蝶衣,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說完,轉身便欲離開。
「想走?先將事情講清楚!」左天成冷哼一聲,手中紫氣幡已經祭出。同一時間夜蕭也欺身而上。
楚蝶衣站在那裏,雖然沒有出手,但是美眸中已然有寒芒閃爍。
當年之事,早已不堪回,早已經回不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