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了馬上就有人來送枕頭啊,張文浩心裏那個樂啊,但是表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這談判的最根本要求,那就是你要想佔據主導地位就不能太主動,太主動了人家就會覺得你是上趕着人家,人家就會拿捏一把,所以,張文浩假裝滿不在乎的說道「有掙錢的生意你自己做就行了,幹嘛非得帶上我啊,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做生意的頭腦,萬一合作砸了不就麻煩了嗎?」
「沒事沒事,這個不需要做生意的頭腦,您只需簡單的出個面協調一下關係,其餘的都由我來搞。」任懷星心裏一陣暗罵,他接觸的人也不算少,知道官場中的人都喜歡表面一套心裏一套,他能看得出來,張文浩對這個是感興趣的,但是卻總是拿捏着不肯承認,雖然有些不齒,但卻是無可奈何,沒辦法,誰讓自己離不開人家呢,想要在人家的地盤上掙錢,那必須得打通這層關係,否則,作為父母官,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所有的美夢破滅。
「這樣簡單的事情我就更不敢了。」張文浩還想拿捏下去,但是想到任懷星不比別人,如果一味的擺架子也不好,當下接口說道「既然是合作,那就得有點誠意,我要是單純的只處理關係也不叫那麼回事啊!但是我卻沒有這方面的頭腦,而且本錢有限,懷星,我是怕耽誤了你的事啊!」
「李鄉長,您這是說什麼話,這件事,只要是您能參與,我就成功了大半,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說白了就是資金周轉的問題,關鍵還是處理協調關係,所以您負責的事情才是大事情,所以您理應佔大頭的。」任懷星雖然心裏很不情願,確實也懂得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規矩,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你不想付出那是不可能的,沒說嘛,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想要成大事,你首先得捨得的付出。
就像是任懷星老家縣城一個大款,當年他的發家其實就全憑着膽子大,敢捨得,當時他跟一個銀行的一把手關係不錯,提出貸款搞酒水批發,當時在萬元戶都還很少的情況下,他出手就貸款五百萬,五百萬,什麼概念啊,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瘋了,但是這哥們卻有自己的想法,憑藉着跟一把手的特殊關係,這筆款子還真的批下來了,批下來的當天晚上,他提着一百五十萬來到了行長的家裏,出門的時候兩手空空了,出門之後,他就大笑起來,自己的計劃基本已經實現了,然後他就真的進了一大批的酒水。
當時眾人都很納悶,搞不清楚他為啥一下子進貨這麼多,在別人看來,他搞得這些酒,三五年也賣不完啊,用他自己的話講,我進貨多了返利多,也確實是這樣,他本來就進的貨多,再加上廠家的返利,他進到的各類酒水租用了好幾個大倉庫才放得下。沒兩年,經濟開始發展起來了,他所貸的款子也到期了,銀行來催貸款的時候他雙手一攤:沒錢,錢都進貨了,但是賣不出去,你說咋辦吧!
其實,他進的那些貨連一百萬都不到,加上給行長送去的那一百五十萬,其實還有二百多萬在他手裏,但是他一口咬定沒錢,沒辦法,銀行就開會研究他這件事怎麼辦,當時有很多中層以上的都是行長一手提拔起來的,尤其是那幾名副行長,當時都是行長的親信,說白了都是一個利益圈子裏的,所以行長的話基本就是會議的風向標。
行長在會上說了「你看他這個情況,確實很難辦,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告他,把他送進局子裏。」,局長這麼一說,最貼心的那個副手馬上就說了「我不贊成這樣做,這樣做我們沒有絲毫的好處,不但貸款收不回來,還容易在貸款人眼裏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對我們以後的發展不利。」
「既然是這樣,那就還有一個辦法,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雖然不怎麼高明,但多少還能挽回一點損失。」行長沖那麼副手讚許的點點頭緊接着說道「這一點我也跟當事人溝通過,他倒是也同意,大家一起研究一下看看行不行?」
左右看了看那些與會的人員,行長清了清嗓子「他不是搞酒水銷售的嗎?我已經實地看過了,他手裏還有一批酒水,酒這個東西你們也知道,我們國人用的還是比較多的,我看不如讓他拿那些酒來頂一部分賬,回頭找個人評估一下,能頂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款子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這個主意是不錯,但是頂來的酒我們幹什麼用?」一個不怎麼和諧的聲音響起,這個是跟一把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