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張文浩苦笑着說道「就這車子,您要是真的來上那麼幾下出了問題,往少了說得幾千上萬,往多了說那就得幾萬甚至十幾萬,這車子,我看您是在真的動不得。」
張文浩也算是好心,不希望這老頭找麻煩,未料,這老頭根本就不領情:「我磕兩下又怎麼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還嚇唬我,我不知道嗎?一輛車子總共才多少錢?也不過就是十幾萬,我砸它一下就得賠十幾萬?小伙子,你嚇唬我呢吧?你真以為我老頭子是嚇大的?」
老頭子下巴上的鬍子一翹一翹的,眼睛瞪的溜圓,一看就是上了肝火。
「大爺」張文浩很是無奈「這不是帕薩特,是輝騰,輝騰您知道嗎?」
「什麼疼不疼的!」老頭想要把旱煙袋拽回來,但是張文浩握的實在是太緊了,老頭根本就拽不動「你當我老頭是傻瓜呢,這不是大眾的標誌嗎?這就是一帕薩特。」
「你們幹什麼呢?」兩人正爭執呢,一個小伙子跑過來。
「沒事沒事」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張文浩嘿嘿笑了兩下「鬧着玩呢!」
「鬧着玩,我看你是想偷東西吧?如果不是人家老大爺看到,說不定你就得手了。」小伙子上下打量了張文浩,有心想上前,但是考慮到對方的塊頭,當下還是忍了下來,只能在嘴上耍橫「看你挺老實的,怎麼不干老實事?」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何麗娜不樂意了「你搞清楚事情真相了沒有?這老頭想在你的車上磕煙斗,我們好心好意的規勸下來,你現在竟然說我們偷東西,不就是一輛破輝騰嗎?有什麼好偷的?」
別人可能對輝騰還比較敬畏,畢竟能開得起這車的絕對不是一般人物,但是何麗娜完全不在乎這個,一來個性使然,二來人家有不在乎的實力,老頭子是省委書記,別說是一輛輝騰了,就算是弄架直升機來都沒有問題,更何況,張文浩本就沒有做錯事,何麗娜最見不得這種搞不清事情真相就胡亂說話的人。
「你……」小伙子氣的不輕,但是面對張文浩這樣的猛男不敢動手,面對何麗娜這樣的美女又不忍心動手,當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是再把火氣撒到那個老頭的身上「老頭,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一鬧,張文浩很是鬱悶,如果老頭子要是來一個死不認賬或者是信口雌黃的誣衊自己,那自己就完了,徹底的完了,因為這裏沒有什麼攝像頭之類的,沒有什麼可以作證的東西,好在老頭也還算實在,不像是網上剛剛曝光的那個什麼老太太摔倒了,然後叫不遠處的三兩個小學生過來扶起她,等到小學生的手搭在她手臂上之後馬上就誣賴說是這三個小孩胡鬧把她給撞到的,這樣的人真的不能稱之為人了,因為人是基本的感激之心的,少了這份感激之心,那人還能稱之為人呢?連畜生都不如了,因為畜生還懂得感恩呢,要說她是畜生就侮辱了人家畜生了。
還好,這個老頭似乎還有點良知,當下承認了自己所作所為「我不就是磕一個煙灰嗎?難不成還能把你的車子給磕壞了。」
老頭的脾氣依然絕強的很。
聽老頭這麼一說,張文浩當下放下心來,沖那個小伙子說道「你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鬆開抓着老頭煙斗的手,張文浩拉上何麗娜像飯店門口走去,他不知道,在不遠處,一個人一直盯着這裏,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看在了眼裏。
「真不識好歹」路過小伙子的時候,何麗娜不客氣的說道,雖然平日裏何麗娜溫文爾雅,但是,面對她看不慣的事情的時候,嘴上依然是不饒人的,女人嘛,都這樣,尤其是有人說自己丈夫的時候,那都是敢勇於爭論一番的。
「算了算了」張文浩不願意惹事,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尤其是出門在外,能不惹事還是不惹事,這會兒的他甚至後悔剛剛管那個閒事了,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事就多了一份責任,多了一份牽掛,甚至多了許多的無謂糾纏和紛擾,常常使人焦頭亂額,欲罷不能;少一事就少了許多的煩惱,少了許多的不滿,少了許多的指責,讓人覺得安逸,舒心。多一事,意味着生活中往往會平添許多麻煩,如去救失足落水者,就有淹死的可能;去救歹徒手上的少女,就有挨刀子的可能;去揭發上司,就有被解職的可能。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