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那人漲紅着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地方的人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嘴笨,有時候說不出倒不出的,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二愣子都被砸成那樣了,我們幹活掙錢又能怎麼樣?」人群中一個小伙子叫嚷道「人都沒有了,錢還有什麼用?」
「誰告訴你人沒有了?二愣子砸成什麼樣了?你們在家裏幹活就不會傷着了?」張文浩把眼睛一瞪,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把這些人全都鎮住,然後一個個收拾。
「兄弟們,你們就算是不相信鄉長,最起碼也得相信我吧,我這一路跟過去的,首先在我們這裏的醫院給二愣子包紮了一下,然後又送到省城的醫院去了,現在二愣子什麼事也沒有了,就在那裏輸消炎水呢,估計過個三五天就能出院,而且人家這裏的工頭說了,這些天的錢該怎麼給他算就怎麼給他算,另外還有什麼……鄉長,那叫什麼來着?」
「誤工費之類的。」張文浩接口說道「你受傷了,人家也沒說就這麼不管你了,管看病管治療,而且最後的時候也會給補償的,這個補償就像是我征了你們的地給你們錢是一個道理,這個也一樣,你在這裏受了傷,人家會負責,當然,也不能故意去受傷,畢竟還是生命重要,這一次二愣子只砸到腿是個僥倖,萬一下次砸到頭怎麼辦?還治療?拿什麼治療?所以,大家以後幹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冒失……」借這個機會,張文浩又給大家宣傳了安全知識。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柱子,你這個吃裏扒外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整天幫着外人說話。」剛剛的那個小伙子這會兒又叫嚷上了,張文浩抬頭看過去,對方馬上把頭低下了。
這小子是個頭啊,都說擒賊先擒王,得先把這個小子弄住再說,不能再讓他煽風點火了。
「柱子,這小子是誰,想辦法把他單獨叫出來。」張文浩湊在柱子的耳邊小聲說道。
「他一直喜歡風雷叔的女兒,只是人家不喜歡他。」柱子小聲回應道。
「你想辦法把他給我叫出來。」張文浩看看人群里,發現也就是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只要是制住他,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
「二傻,你過來。」不知道是因為柱子身高體壯還是因為柱子的威信比較高,柱子進到裏面就把那個所謂的二傻給揪出來了,其他人倒也沒有阻攔。
「你好像不在這個工地幹活是吧?」張文浩的眼睛很毒辣,凡是找過他的他基本都有印象,但是這個人他卻是從未見過。
「不幹活又怎麼樣?」那小子梗着脖子說道。
「誰讓你這麼做的?」張文浩緊緊地盯着他。
「沒有誰,我就是看不下去了,我跟二愣子的關係很好,他受傷了,我就是要為他抱打不平。」二傻梗着脖子,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
「你胡說,你整天欺負人家二傻子,你還說你跟人家的關係很好?」柱子是明白人,當下揪住二傻的衣領「是不是風雷叔讓你這麼幹的?我知道你喜歡二妮。」
「我喜歡二妮又怎麼樣?」二傻漲紅着臉看着柱子,卻是不敢有什麼動作,論身板,他不是柱子的對手,再說了,理論上他也不佔優勢啊!對於那些純樸的人來說,是最不善於撒謊的,很簡單的幾句話就能窺視到對方的內心世界,更何況還是在知根知底人的面前。
沒幾下,二傻就撐不住了,因為他想不出更合適的拒絕的理由來應對張文浩的詢問,最後,索性耷拉着頭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張文浩訓斥。
「二傻,我知道這不是你自己所想的,而是受某些人指使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你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就是犯罪,犯罪你懂嗎?就是前一陣子我給你播放的電影幕裏面的那種被加上手銬腳鐐之類的關起來蹲監獄的人。」張文浩一半誘導一半恐嚇。
「鄉長,我……我真不是……」一聽這個,二傻害怕了,那電影上那些犯罪的人實在是太慘了,連個自由活動的時間都沒有,看着都難受,更何況還是自己去親身體會。
「好了,我現在也不強求你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只希望,你別耽誤了人家掙錢,你不掙錢不要緊,人家那些人還得幹活掙那一天好幾十塊錢呢!」就在二傻支吾着想要說什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