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嗎?」張文浩冷笑了一下,這會兒的他甚至想像到,這是石雲布的一個局,為的就是想要收拾自己,至於為什麼要收拾自己,張文浩還沒有想出來,但是,他相信,這內幕遲早能查清楚的,眼下,還得想想怎麼才能把幾個小子給收拾了,雖然面對這麼四個不經打的傢伙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得想一想後果啊,這四個揍了也就揍了,關鍵是他們身後的人呢?
別看何麗娜出了事何萬江能夠挺身而出,畢竟那是人家的親女兒,但如果自己出了事就不一定了,想到這些,他有些膽怯了,一個人生活到某個層面的時候,就開始有所顧忌了,尤其是身為一個男人,當他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庭的時候,尤其還是已經有了孩子的時候,他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闖勁兒了,而是想着怎麼才能儘量的少惹事,但是,少惹事並不代表着懦弱,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血性還是要有的,要是沒有了丁點的血性,那就不能再稱之為男人了。
一手抓着劉宇的手腕,張文浩隨手抓過自己面前的酒杯,環視了那幾個拎酒瓶的傢伙,張文浩的手腕上暗暗用力,啪的一聲,酒杯應聲而裂,看着破碎的酒杯,幾個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都是場面上混的,並不是那種一無所知的人,一個酒杯,如果單純磕碰的話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搞它一個稀巴爛,但是,單憑手上的力氣把它給捏碎了,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張文浩的這一手露出來,幾個人心裏都膽怯了,但是,從氣勢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麼,畢竟劉宇守着呢,如果退縮了,以後還怎麼跟着劉宇混,所以一個個硬着頭皮拎着酒瓶來到了張文浩的身後。
戰事一觸即發,幾個女人驚叫着退到一邊,石雲猛拍一把桌子站起來,手指着劉宇的鼻子大聲吼叫道:「劉宇,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說着話,石雲隨手抄起一個酒瓶照着劉宇的頭就過去了。
我靠,這個娘們瘋了。
張文浩心裏一緊,這一酒瓶要是下去,頭破血流不說,鬧不好還得出人命啊,想去抓住她的手腕,但是想到自己的手心裏還有玻璃渣,只能是咬牙伸手握住了石雲手中的酒瓶,這一搞,酒杯的玻璃碎渣全都壓進了肉里,鑽心的疼痛傳來,張文浩咧了咧嘴,鮮血順着手腕留下。
「你幹什麼?」石雲有些驚恐的看着張文浩,她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剛剛他把一個酒杯攥破了都沒有流血,這會兒只是把酒瓶握住了怎麼還流血了?但是,他很快明白過來了,本來還想着把酒瓶奪過來呢,這會兒趕緊鬆了手。
這一幕幕的驚心動魄把劉宇嚇出了冷汗,從溫室里長大的他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面,雖然也見識過打鬥的場面,但那都是他們一夥仗勢欺人,從來沒有說酒瓶在自己的腦袋上掠過的場景,尤其是剛剛張文浩一隻手把那酒杯給弄破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高手,面對高手,自己這等小癟三是占不了光的,當下沖那幾個人使了使眼色,當然,他是不肯輕易低頭的,總得找一個理由:「別惹小雲不高興,你們都讓開。」
那幾個人也知道,什麼別惹小雲不高興,其實是打心底里怕了,這會兒只是死鴨子嘴硬而已,但是,他們也樂得坐山觀虎鬥,誰也不想腦袋開花,別看自己拿着酒瓶嚇唬別人還行,但是一想到那些碎玻璃有可能鑽進自己的腦門裏,他們馬上就害怕了,一個個忙站到了一邊。
「走」挎上張文浩的胳膊,石雲瞪了劉宇一眼,拉着張文浩向外面走去。
「各位,我不想跟大家為敵,對不住了。」鬆開劉宇的手腕,張文浩拱手沖幾個人道了聲抱歉,跟隨石雲離開,他知道,這次的梁子是徹底的結下了。
「那個劉宇什麼背景?」出了火鍋店的門,張文浩壓低聲音問道。
「一個小混混而已。」石雲不以為然的說道,拉過張文浩的手「哎呀,這麼多碎玻璃,得趕緊去醫院。」
「不用你管。」抽回手,張文浩冷冰冰的看着石雲,對石雲的態度,他很不滿意:什麼人啊這是,這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不跟自己說實話,還小混混,如果真是小混混,你這萬金之軀能跟他在一起?
「我……」石雲抿着嘴,她知道,張文浩這會兒是生氣了,當下小聲說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真的對不起,劉宇的父親是副省長,分管文教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