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那血雲之中,也響起了血長空的驚叫聲。
葉天謬在地面緊緊盯着,只見那一道道金影現出身來,卻是個個胸前繡着一抹熟悉的標誌:「是天龍衛!」
「天龍衛副統領陰山,久候多時!」
與此同時,天空中也響起了一聲呼喝,然後便見數百道各色光芒,整齊劃一地向血雲擊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將那血雲震散了六七成。
血長空在裏面似乎也相當痛苦,咬牙道:「陷阱,沒想到天龍衛第一副統會在這裏埋伏。不過,陰山,你以為憑你這幾百號人,就能拿下老夫嗎?你當你是馬如龍?」
「哼哼,我自然比不得馬統領,但你也不是當年的七殺星了,有種別跑!」
冷冷一笑,陰山譏諷出聲。血長空藏着血雲中,臉皮止不住猛抽了幾下,思量少許,終是一咬牙,扭頭不見了蹤影。
現在他是強弩之末,短時間內對付葉天謬這個後起之秀也許還有餘力,但是跟陰山這種老油條纏鬥,卻是僵持不了多久。
說到底,還是舊傷隱患在身,難以做持久戰啊,唉!
血長空心中不甘,但也無法,只能灰溜溜夾着尾巴逃了。
不過須臾工夫,那剛剛出現的血雲再次消散無蹤,一道道金色身影也紛紛落了下來。為首第一人,是個面目削瘦,一直陰沉着臉的中年男人,遙遙望了葉天謬一眼,便徑自走了過來,淡淡道:「你就是葉天謬嗎?」
「正是,您是……天龍衛第一副統,陰山?」躬身一拜,葉天謬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稀奇地問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何笑虎之外的,天龍衛第二個副統領:「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緩緩擺了擺手,陰山不以為意,依舊冷冰冰道:「馬統領早已料到,血影樓可能會為了找回場子,來對付於你,特讓我等暗中保護。不過,經此一戰,那血長空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我們也就撤了!」
「是馬統領讓你們來保護我的?那豈不是說……我在這裏兩月來的動靜,你一直都清楚?」
「不錯!」
「那我先前和巨門交戰,以及血影樓在川龍鎮屠殺,你們也知道?」
「是的!」
「那你們為什麼不出手?」眼中帶着奇異,葉天謬登時問道。
理所當然的,陰山淡淡道:「馬統領的意思只是讓我們暗中保護你,關鍵時候震懾一下血影樓高手,讓他們不敢再打你主意。除此以外,發生任何事都不在我們行動範圍以內!」
「可是身為天正衛,能眼睜睜看着血影樓橫行霸道,而無動於衷嗎?」
葉天謬眼中不解,帶着濃濃的疑惑,喝道:「我以為這種袖手旁觀的事,只有其他衛隊才能做出來,沒想到天龍衛也……」
冷冷地盯着他,陰山沒有做聲,過了少許,才嗤笑聲道:「果然,跟馬統領所說一樣,你還真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小子。那好,我就跟你說道一下,我們為何這麼做。天謬,你來這裏兩月了,這裏什麼情形?」
呃,這……
不覺一滯,葉天謬兩眼轉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古人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先前也說過,人若不自救,其他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面色依舊平淡,陰山的話語卻是異常決絕:「這裏的人早就被血影樓壓制慣了,若是我們擅自出手,他們不但不會感恩,還會怪我們多管閒事,打破了這裏的平靜。只有讓他們體會到失去的痛苦,他們才知道今後該站在哪一方。人只有被逼到了絕境,才能有勇氣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所有利益,你身後那些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身子一抖,葉天謬轉身看了看那些平日裏窩囊得跟慫包一樣,在此時卻瞬間變成勇猛的戰士,不禁瞭然點了點頭。
若非他們自己孩子被抓,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勇氣拿起妖兵,跟血影樓拼命吧。
「況且!」
緊接着,陰山緊緊盯着葉天謬的眼睛,定定道:「按馬統領的意思,這裏的所有功勳,都該是你去建立的。」
「什麼?」
「我話沒說清楚嗎?你的功勳,我們不會搶!」
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