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高照,馬如龍和雷嘯風彼此互視,誰也沒有好臉色,都冷冰冰的,不發一語。
忽的,一小隊人馬從遠處走來,抬眼望去,正是葉天謬帶人押着東方清雲到了。眼前不覺一亮,雷嘯風趕忙揮揮手,其身後的人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想要接收了。
可是,葉天謬卻沒有輕易將人犯交給他的打算。上前一步,擋在了所有人面前:「等一下!」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眉頭微皺,雷嘯風沉聲道。
沒有去看他一眼,葉天謬只是定定看向馬如龍那裏,肅穆道:「馬統領,為何要把文曲交給他們?一來文曲星是我們抓的,我們還沒審出個結果,就交給天虎衛,他們豈不是來搶功的?二來文曲本是天虎衛副統,無論公私,雷統領你們都該避嫌吧,何來交接給你們之說?」
「你哪那麼多廢話,這是府主的命令,難道你們要抗命不成?」
鼻孔中噴出兩管粗氣,雷嘯風不由叱喝道:「上次你違反了天正衛大忌,府主賣馬統領個面子,才既往不咎。難不成這次,你們還要頑抗到底,連府主的臉面都不顧了嗎?馬如龍,違逆上命這種事,可以發生一次,但絕不容許發生第二次,你究竟明不明白?」
臉色一直低沉着,馬如龍思量半晌,無奈嘆了口氣,揮揮手道:「馬某謹遵府主命令,天謬,把人交給他們吧!」
心中不服,但見馬如龍如此堅定的態度,葉天謬也只好乖乖進行交接了。
東方清雲怡然自得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邪魅地看了看他,眼中蘊藏着神秘的光芒,失笑道:「葉兄,咱們後會有期了,呵呵呵……」
「帶走!」
一聲叱喝,雷嘯風狠狠一揮手,便有人給東方清雲戴上了手鐐腳鐐,扔到了一駕早已準備的囚車中,然後雷嘯風又不知真假般地憤恨唾罵道:「該死的王八犢子,老子怎麼早沒看出,你是血影樓的細作呢,哼!」
說着,雷嘯風又向馬如龍抱了抱拳,喝道:「馬統領,那我們就帶人走了,再會!」
說完,他便帶着人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着天虎衛眾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葉天謬眼眸一眯,不甘地咬咬牙,同時心裏還有些擔心:「真不知東方清雲在他們手上,能活多久?」
「是啊,好不容易抓到的一個重要人物,也許很快就要被滅口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馬如龍也是一臉惋惜之色,然後又看向葉天謬,希翼道:「天謬,你對那小子有救命之恩,他真的沒有對你吐露點什麼嗎?」
心下一凜,葉天謬左右看看,然後一臉神秘地看向他,悄聲道:「馬統領,可否找個隱蔽地方談話?」
眼中精芒一閃,馬如龍心下大喜,也明白他的意思,馬上一抓他胳膊,瞬間飛走。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奔出三里地去,左右看看沒人,滿面期待地看向他:「好了,這裏應該很安全。你有什麼話,快說!」
點了點頭,葉天謬將那個小冊子遞給了他,並且原封不動地把東方清雲的叮囑轉述。
接過那小冊子一看,馬如龍登時欣喜若狂,同時回味着東方清雲的話,止不住點頭:「不愧是當年東方荀的兒子,眼睛真毒啊。他所提點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那麼您是說,九府高層,真的和血影樓是一丘之貉?」
「也不能這麼說,只是互相利用,彼此依偎罷了。畢竟,沒了血影樓,天正衛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深深吸了口氣,馬如龍眼中精芒一閃,定定出聲:「正是因為如此,血影樓和天正衛連年征戰,卻沒有個結果,只是造成生靈塗炭而已。要想天下太平,只有將這個死結解開才行。但要解這個結,必會動了雙方利益,屆時我們可能就會天地不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那怎麼辦,難道任由他們每隔十幾年,就來次大戰,死那麼多人不說,還殃及池魚,弄得民不聊生嗎?」
「那個自然不會,你放心,我們天龍衛的道義,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繼續下去!」狠狠一抓拳頭,馬如龍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天謬,你看着吧,我早有打算了,哼!」
瞭然點點頭,葉天謬也十分信任地看着他,然後又趕忙道:「對了,馬統領,東方清雲說他給您這情報的事,請先隱瞞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