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雷把雲夕拉倒莫老身邊,雲夕見到莫老,立即恭聲道:「莫爺爺!」
莫老笑眯眯地,看來心情不錯,莫老拍了拍雲夕的肩膀,道:「小夕,陪莫爺爺喝酒。」
雲夕遲疑道:「莫爺爺,您身上有傷,不如……」
莫老擺擺手,示意無妨。於是三人幹了一碗酒,三人都是實力非凡之輩,區區果酒自然難不倒三位高手。
莫老笑着打量雲夕,然後點頭道:「小夕,今天的你的表現我都聽慕雷說了,你的成長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連熊森都不是你的對手。」
雲夕微笑道:「還不是莫爺爺您教得好?」
莫老笑罵道:「少拍馬屁,我可教不出你這樣的徒弟。」頓了頓,莫老接着道:「小夕,你有沒有想過熊村強壯的男人都死光了,剩下的老弱婦孺怎麼在大山中生存?」
聞言云夕愣了愣,沉默片刻後搖頭道:「莫爺爺,要不是您提醒我,我真的沒有考慮到這方面,我們……該怎麼辦?」
莫老看着雲夕的雙眸,笑容緩緩收斂,緩緩道:「小夕,你知道什麼是戰爭嗎?
雲夕又是一愣,實在想不到莫老會問這種問題,當下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戰爭就是人們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拼鬥,搏殺。」
莫老讚許地點了點頭,接着道:「那熊村的老弱婦孺怎麼辦?」
雲夕沉默半晌,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試探地道:「我們應該把他們接過來照顧他們?「
莫老沒有回應,一雙蘊含滄桑的黑色眸子與雲夕對視,似乎要透過雲夕雙眼看到他的內心……
良久,莫老自顧道:「只要是戰爭就必定有人犧牲,而他們就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就算我們照顧他們,但他們的丈夫、父親、爺爺都是死在我們手上,我們是他們不折不扣的仇人,他們會領我們的情嗎?如果他們暴起發難,我們的湖村的老弱婦孺們怎麼辦?
我們雙方代表不同的利益,利益不同時就會產生矛盾,進而發生戰爭。」
雲夕一臉茫然,陣陣歡聲笑語迴蕩在耳邊,雲夕卻覺得那些喧囂離他有些遙遠……
「我們這樣做對嗎?」
莫老看着雲夕,聲音堅定而有力:「戰爭本沒有對錯,只要它發生了,所有人都被綁在各自的戰車上,為了各自的陣營而戰,本來無仇無怨的人也會拼的你死我活,這樣就產生了仇恨,仇恨會衝散人的理智,並且延續下去。」
雲夕沉默了。
莫老接着道:「所以,對於敵人仁慈可能是砍了自己一刀,也是傷害了自己的親人。為了生存,為了自己守護的利益,你必須殘忍,必須做一些你不願面對的事情。你未來的路註定比莫爺爺走的遠,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慢慢體會,也許那時你會有自己的看法,莫爺爺現在能教你的只有這些了。」
雲夕站起來,躬身道:「莫爺爺,雲夕受教了。」
莫老欣慰地笑了笑,認真地看着雲夕,緩緩說道:「所謂成長,就是把過去不敢面對的事情當做理所當然……」
雲夕看着莫老,似乎在消化着莫老的話。
「來!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莫老說着抱起一大罐酒,掀開蓋子,給三人倒滿,一飲而盡。
這一夜,眾人狂歡,通宵達旦,人人盡興而歸。
……
雲夕在湖村停留七天。
這七天生活樸實簡單,卻充實無比,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那無憂無慮的日子。
這七天中雲夕沒有可以修煉,除了每天打上一遍神鑒中的無名拳法,其餘全部時間都和村人們在一起。
每逢傍晚,雲夕都會帶着慕紫菱來到湖邊,觀看落日黃昏,恍如一年前離別的那個黃昏,只是如今的落日沒有傷感,有的是濃濃的滿足。
雲夕與慕紫菱之間沒有甜言蜜語,卻彼此心照不宣,兩人的手自然地牽在一起,在夕陽的餘暉中漫步在湖邊,長長的影子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景美,人更美……
經過熊村的事後,雲夕又多了一份擔憂,如今熊村算是在十萬大山除名,但若是還有哪個村子與湖村發生衝突怎麼辦?
雲夕思量再三,覺得還是提升湖村的整體實力才是上策,為此雲夕在莫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