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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個美人,哪怕是在佛門靜地,也是值得人關注的,不過還好已經有顧曳等女養眼,此時還算有些抗性,不過美人麼,同款不尷尬,誰丑誰尷尬。
這麼一比的話李彧真很果斷得離了顧曳遠一些,那女子隔着許多人看來,看到顧曳的時候,意味深長得挑眉勾唇笑了下。
這一笑,顧曳就感覺不太好了,「我怎麼覺得她是在勾引我,難道我已經美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
沒人理她。
法會禱告開始了。
眾人悉數盤腿坐下,顧曳覺得自己又要乾耗一天了,但聽着旁人有模有樣學禱告,她記憶好,聽了一會就把一篇經文都記住了,學着發音,倒比那些長年累月禮佛的人更專業一些,戒律大師等人都驚訝了,紛紛朝顧曳那邊看去。
但他們也發現——這姑娘入神了。
所謂的入神不是常人所說的精神集中,而是靈魂契應佛境。
沒想到佛性最不好的顧曳竟然入神了。
但他們沒想到入神後的顧曳回到了現代,而且到了醫院,醫院的手術室門緊鎖,外面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整個醫院都陷入了一種詭異而瘋狂的境地里,而外面天空雷霆大作,大雨傾盆。
她就是在那樣一天裏降生的。
降生之前,手術室外走廊椅子上坐着四個人,那是兩對中年夫妻,他們很沉默,最後其中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站起來,伸手拍了下對面男子的肩膀,似乎說了什麼,那人起身,眼眶含淚。
「大哥,不能,我們不能」
「沒什麼能不能的,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事。」他看向那個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手術室門前的青年。
青年轉身,看着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噗通一聲跪下了,當着眾人的面,磕了三個頭。
高大男子微微一笑,伸手放在他的肩頭,稍稍用力一按。
「照顧好她們。」
然後他轉身,握住那位一直沉默含淚的優雅婦人的手。
兩人什麼也沒說,只深深看了一眼那個手術室。
轉身離開。
那一夜,她降生。
那一夜,她的外公外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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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焚香醒過一次,但沒看到顧曳的影子,她有些驚訝,但想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隱,也許顧曳是不耐煩蹲在這裏才走的。
但她還是詢問了不遠處的吾白大師。
「胡小施主麼?她說她心理不舒坦,問這寺里可有哪個地方可以發泄的。」
「不舒坦?大師難道是」
「我告訴她,想要發泄,要麼直接去戒律院走一遭,要麼就去酒肉臭。」
小明寺很大,一座山有許多的佛殿跟閣樓院落,但有一個地方絕對是最特殊的。
它叫酒肉臭,專門供應美酒佳肴的,而且還都是肉菜,本來在城池中很尋常,可開在佛堂那就很奇怪了,就不怕和尚們吃肉喝酒啊?難道是專門供應給往來的香客?
可香客們反而對這個地方抗拒不已,平日裏繞路過的。
那麼,為什麼呢?
酒肉臭不大不小,但院落十分大,而且周遭沒有其他閣樓,就只有一株院子裏紮根肆意生長的大樹。
高有十五六米了,枝幹粗大,枝葉茂密,葉尾端上總有一簇簇濃密的花冠,花序長而密,顏色藍而飄紫,那是相當夢幻的顏色,垂垂而落,遠望是一團藍火,近看才知道浪漫遠勝三分。
遍地都是落下累計的紫藍花瓣,隨風而飄,方圓一里都有了它的顏色似的。
這是藍花楹,在現代並不少見,也是巴西那邊引進的品種,但不知道原來在神鬼大唐裏面也可以看到。
也是,這已經不是現代了,瞧它開得這般奪目,仿佛已經成妖成精。
可惜顧曳心情不佳,沒有半點研究興趣,只寥寥看了幾眼就踩着青石小道走進了這家酒肉臭。
就一張桌子。
想來一直都沒什麼生意。
「有什麼酒都來一壺。」
「要不要肉?」店內就一個人,還是一個和尚,就是很高大魁梧,看起來像是魯智深,顧曳看到的時候還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