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官場上能不能升遷,很大程度上不完全取決於你的個人能力,卻取決於你依附的那個領導,如果這個領導不斷升遷,你也會不斷升遷,如果這個領導停止進步,估計你的仕途之路也差不多到頭了,官場習慣劃線,你是這個線上的人,他是那條線上的人,如果這條線上的領頭人強大,那麼整條線上的人都受益,曹南深知這個道理,但是從他本意來講,還是江帆具備一個優秀領導者的各種能力,是個不可多得的德才兼備的領導,為這樣的領導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他把龔衛先叫了進來,說道:「市長的妻子昨天找到賓館去鬧了,估計她還會來這裏,你說我們怎麼辦?」
「又無理取鬧了?」龔衛先說道。
「我沒看見,聽小金說,市長昨天可能又失眠了,剛才進來時眼睛都是紅的,眼圈都青了。」
龔衛先說:「他們夫妻的事,咱們能怎麼管?市長自己都管不了。」
「我是擔心市長,一是他的安全問題,二是他的精神問題,不行的話就讓他換個地方住。」
龔衛先說:「也行,住我原先的部隊去吧,那裏的招待所條件很好,而且是軍事重地,閒雜人是進不去的。」
曹南說:「還得跟市長商量,看他的意思。再說,即便他躲進部隊,但在單位是躲不開的,她如果總是到單位來鬧也是不好的。」
「那您說怎麼辦?」
「我也沒有好辦法,要有好辦法就不叫你來商量了。」
「我看他那個老婆不但有暴力傾向,而且精神也像受了刺激,別再出點事。」
「我也是擔心這個,所以讓小金和小許從今天開始,不離他左右,晚上輪流在他那值班。」
「市長完全可以打官司離婚的呀?」
曹南看了他一眼,說:「他不傻,能做的事肯定都想到了,這個我們就不要操心了,我跟你說的意思就是你也在這方面也要多留意,尤其是他那個老婆來了,最好別讓他們單獨相處。」
「她剛鬧了走的,估計再來就得等幾天了。」
曹南說:「別這麼說,說不定今天還會來,昨晚那麼晚,她肯定還在這裏。我們為市長做不了別的,但是保證他安全還是能做到的。」
果然讓曹南說中了,下午剛一上班,袁小姶就來了,她進江帆的屋裏沒多長時間江帆就出來了,然後她就尾隨着江帆去了,但是沒見金生水跟着。曹南立刻命小許和龔衛先駕車跟了出去,以防萬一。
江帆接到金生水的電話後才知道袁小姶在跟蹤自己,但是他絕沒想到的是袁小姶的後面居然還跟着龔衛先他們。龔衛先看着前面的兩輛車,就跟小許說道:「你有辦法讓他老婆的車停下來嗎?」
小許笑了,說:「那怎麼沒辦法,用損招唄,女同志駕車不行。」
於是,小許和龔衛先就緊盯着袁小姶的車,跟着江帆轉了一圈後,小許感到市長似乎要往西開,就在下一個紅綠燈到來之前,一不留神便插到了袁小姶的車頭前,袁小姶一驚,急忙減速,讓過了小許開的2020,小許一直壓着袁小姶的車,任憑袁小姶在後面急地摁喇叭,他也不急,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市長的影兒了,又趕上了一個紅綠燈,他才一打方向拐上了另一條路,這樣,袁小姶就不會認出自己了。
龔衛先不放心地說道「你能確認他找不到市長了嗎?」
小許說:「我不能。」說着,他又調轉車頭,沿着國道快速前行,他特別關注了一下廣電局路口左右前後,沒有市長的車後,這才放了心,說道:「估計尾巴被甩掉了。」
其實這個時間,江帆早就到了萬馬河南岸的沙灘上了。
別人為江帆焦慮,江帆自己也為自己焦慮,同時,他也為自己身旁的那個人焦慮,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給予他該給予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過上一個男人正常的生活?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賭徒,把所有的東西都押在了三個月上,前程未卜。現在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一切還都不明確,已經有許多人暗暗地努力,渴望取代鐘鳴義,坐到亢州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了,都在削減腦袋四處托關係,有的已經托到了省里。
昨夜,他儘管換了房間,不再擔心袁小姶,但被她折騰得加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