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楠聽了他的話,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踏實的感覺,這種溫暖她在徐德強的身上沒有得到過,在彭長宜的身上沒有得到過,卻在她最看不起的奸商這裏得到了。
她的眼睛有了酸脹般的感覺,直起身,看着他,說道:「 可是,往往都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禍害人,往往都是他們的陰謀能得逞,如果三源不是來了彭書記,有些人說不定要禍害千年呢,相反,倒是好人命短,就像……」她克制着自己,沒有說出徐德強的名字。
吳冠奇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說道:「傻丫頭,請你記住一句話,當一個人,無論是手段還是謀略,一旦變得下作、見不得陽光,他的人格、人氣、底氣,甚至力量,就會越來越弱,越來越萎靡,就會失去影響力和號召力,就會失去人心,可以得逞一時,卻得逞不了一世。」
「但是,你無法否認這樣的人的確在三源出現過。」
吳冠奇睜開了眼,歪頭看了一眼她,胳膊一用力,讓她更緊地貼着自己,說道:「但是,你不該否認這樣的人最終還是跌跤了。」
羿楠說:「其實,你剛才評價彭書記的那些話我都同意,我也是帶着崇拜的心情欣賞他的,曾經就有人把我比喻成兩宮皇后,當然,是別有用心的人,其實,對於上一任和彭長宜當縣長的時候,我羿楠的確很崇拜他們,也對他們存了某種幻想,幻想他們能剷除一切毒瘤,也曾經很留言搜集一些證據,但是我發現,彭長宜和前任無論是在戰略、戰術上,是有很大不同的,彭書記來的時候,儘管年輕,但現在想想他辦事卻很老辣,比前任更具實力,我也曾經嘗試着接觸他,但是他那個時候為了避嫌根本就不給我機會,儘管不給我機會,但我看出他待我,是和夜玫等人不一樣的……」說道這裏,羿楠從他的肩上抬起頭看了一眼吳冠奇。
吳冠奇沒有睜開眼,依然頭枕在沙發上,靜靜地聽着。
羿楠說:「果然,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我的感覺。」說完,她又看了看吳冠奇。
吳冠奇仍然靜靜地聽着。
羿楠有些沉不住氣了,說道:「你怎麼不說話?」
「說不清。」
「為什麼說不清?」
「因為我對在你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沒有印記。」
「那麼說,我也會成為你的歷史,或者是連印記都不會留下?」羿楠有些生氣。
其實,很長時間以來,彭長宜也做過她的工作,彭長宜對吳冠奇當然是肯定又肯定。羿楠本來就崇拜彭長宜,所以,對彭長宜的話她深信不疑。但就是夜玫這根刺,始終扎在自己的心上,她無法釋懷。
吳冠奇直起身,他扶正羿楠的身子,自己也坐好,面對着她,嚴肅地說道:「姑娘,我跟你說,你無法把我的過去洗乾淨,我也不能,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以後會能,如果你是因為我的過去而遲遲不答應嫁給我,那我真是無話可說,只能以自作自受來安慰我自己。但是,我想跟你說,自從決定追求你以來,我是乾淨的,從心靈到肉體,信不信由你。」
那一刻,羿楠被吳冠奇的認真和嚴肅的神態有些呆住了,她從他凝重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深沉的愛戀,自己也不小了,尤其是這幾年的風風雨雨,也使她從一個毛丫頭,歷練成一個職業素養非常強,內心也非常堅強的一個女性,是的,她已經過了少女那種虛幻的年齡了,她不應該再靠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過日子了,她也該面對現實,腳踏實地地過自己的生活了。想到這裏,她的眼圈紅了,然後任性地說道:「可是吳冠奇,你知不知道,我非常在意……」
吳冠奇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吻了她。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響應。
吳冠奇又吻了她一會,雙手捧着她的臉說道:「寶貝,你不能讓一個單身男人的身體和靈魂獨守空房而沒有任何想法和行動的,我是男人,懂嗎?」說道這裏,他痛苦地看着羿楠,又說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像柳下惠那樣,抗拒美色的,尤其是我一個獨身男人,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健全的男人。」
羿楠的眼淚掉了下來,她說道:「那你以後還會有想法和行動嗎?」
「對於你我會有,隨時都會有,見到沒見到都會有,這是發自我心靈深處的想法,除你之外,別的,是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