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見他一動不動,就知道他在想事情,肯定是跟樊部長說了工作上的事,也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半天,江帆睜開眼睛,說道:「怎麼了?」
「不怎麼。」丁一回答。
「那你怎麼不說話?」江帆問道。
「你在思想啊。」
「我在思想什麼?」
「呵呵,我不知道。」丁一笑了,伸出手畫着他那很有型的側臉的輪廓。
「我知道,我這就告訴你。」江帆說着,撩起被子,就要鑽進被窩。
丁一大呼:「不可以,你穿着衣服會滾上絨毛的!」
江帆一聽,就脫下了衣褲,光着身子鑽了進來,丁一死死拽着被子不讓他進來,但終究抵不過江帆的力氣,他們大笑着,被子下面就又開始了一場激戰……
等二人平息後,丁一躺在江帆的臂膀處,摸着他咯吱窩的毛髮,說道:「你不累嗎?」
江帆說:「不累,我有的是力氣。這麼多年了,連一個月的還沒找補回來吶,我要天天吃你,不停地吃你……」
丁一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了。然後又蓋上了他的眼睛,說道:「休息會吧,我可捨不得你累着……」
江帆抱緊了她,說道:「跟你商量件事,明天跟我回北京吧,認識一下我的父母,也是你未來的公婆,怎麼樣?」
丁一一聽,睜大了眼睛,說道:「太快了。」
「快?你指什麼?」
「我是指見父母的速度太快了。」
江帆認真地說道:「同志,不是太快了,是太慢了,我們都十來年了,他們急得頭髮都白了,天天催命。你見過他們之後,他們就踏實了,要不總是給我介紹對象,天天我家媒人擠破門檻。你就不怕我被人搶走?」
丁一定定地看着他,說道:「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說實話,我始終都怕你被人搶走。」
「真的?」江帆扭頭看着她。
「真的,以後可以拿任何事說話,千萬別拿這事說話,我怕,真的怕。」說完,就忍不住想笑。
「哈哈。你敢捉弄你老公,看我怎麼收拾你。」江帆伸手就去咯吱她,丁一趕忙離開了她,肩膀就露在了外面。
江帆摟過了她,親着她的小手說道:「寶貝,你知道這兩天我江帆有多麼幸福嗎,能跟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干都行,只要有口氣,能活着我就滿足了。其它的什麼都不想。不想工作,不想進步,就這樣老死在你懷裏……」說着,就貼緊了她。
丁一抱住了他,說道:「我也是。」
兩人又在床上溫存了一會,他們在賓館沖了澡,然後穿衣服下樓。頭下樓的時候,江帆把樊文良秘書打的借條給了丁一,丁一埋怨他為什麼還收老領導的借條。
江帆說:「他的性格和為人你還不知道嗎?不然為什麼讓我把書送到辦公室,人家就是怕以後咱們不往回要了,這樣,有秘書當見證人。」
丁一收好借條,說道:「他真是個好官。」
「是啊,他自知責任重於泰山,所以不敢不做個好官,有的時候,官真的不是做給自己的,是為了大家……」江帆不再往下說了,因為他知道,丁一是聽不懂這話的真正含義的。
江帆帶着丁一來到了這家賓館旁邊的一個酒店吃飯。說來也巧,他們停好車,剛走向門口,就見樊文良從前面的車上下來。
江帆笑了,低頭跟丁一說「這次,你沒地方躲了。」
丁一一看,下意識地往江帆身後隱。江帆大大方方地攬過她,手臂放在她的後背,把她稍稍往前推了一下,就走向前去,跟樊文良握手。
樊文良握過江帆的手後,伸出手給丁一。
丁一臉通紅,急忙伸出自己的手跟樊文良握,慌不擇言地說道:「樊書記您好。」
樊文良打量着她,說道:「小丁,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跟剛來亢州的時候差不多,還是那個漂亮的小姑娘。」
丁一摸着臉說道:「我都老了。」
「哈哈。」樊文良大笑,跟江帆說道:「她說她老了,你是這麼認為嗎?」
江帆也笑了,說道:「你當着我和樊部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