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平心而論,呂華不愧在樊文良跟前歷練過,性格低調、內斂、沉着,而且這個人耐得住寂寞,經得住考驗。在清理整頓基金會的工作中,彭長宜跟他就有過接觸,發現南城的基金會是最乾淨的,呂華和方莉在基金會沒有任何染指行為,也是最乾淨的。這一點讓彭長宜就很佩服。
鐘鳴義和韓冰時期,呂華一直都是默默無聞,沒有過密的朋友,也沒有敵對的人,不扎堆,在科級幹部中,哪個圈子也沒有他的影子。彭長宜回來後,把他調到政府,又調到了市委,他似乎除去跟彭長宜關係密切一些外,還真找不到再密切的人了,儘管跟彭長宜關係密切,但外人是看不出什麼來的,甚至有時彭長宜都認為他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秘書長應該做的,他會這樣,別人也會這樣,甚至比他做得更好。但只有彭長宜心裏知道,這裏面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許多細節工作是呂華用心做出來的。當然,加濕器不算,這裏指的更多的是一些工作細節。
隨着樊文良去省里任職,這位樊文良的前任秘書身邊也漸漸熱鬧起來,但是彭長宜從未聽見過呂華公開談論過樊文良,更沒有拿樊文良說過事,似乎在他的經歷中就不曾有過這一段。不過從王家棟的嘴裏,或多或少地帶出,呂華從未間斷過跟樊文良的聯繫,他的性格和樊文良一樣,都是一個行事低調的人。就連朱國慶都有意無意地在一些場合中大談跟樊文良的關係,但是呂華卻從來都沒說過。其實,朱國慶再怎麼吹噓,也不如呂華跟樊文良的關係密切。
這和呂華的性格有關係,也和他的做人標準有關係。在對一些事情進行決策的時候,呂華往往能在關鍵時刻把握自己的意見,對於這樣的人,彭長宜當然會信任也會重用,所以才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他從政府秘書長變成了市委秘書長,市委常委。
對於樊文良的前任秘書,彭長宜始終都是懷着一種尊敬的心情,而且呂華本人做事做人也都是值得他去尊敬的。於是,他請呂華坐,說道:「有個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話還沒說完,宋知厚就敲門進來了,他跟彭長宜說道:「公安局馬局長問您出差回來了嗎?他說有事找您。另外,盧書記和張書記也來電話問過您。」
張書記是亢州政法委書記張棟樑。彭長宜點點頭,心想肯定都是一件事,就說道:「讓他們過來吧。」
他說完就回過頭,看着呂華,說道:「這樣吧,下午四點開個常委會吧,有幾件事咱們議議,討論一下政府工作報告。國慶在家嗎?」
「在。」
呂華見彭長宜欲言又止,說道:「您剛才想說什麼?」
彭長宜說道:「傻二的事你聽說了吧?」
呂華一愣,沒想到書記的的確靈通,這件事他也是剛剛聽說的,估計盧輝和張棟樑找書記也是匯報這事,甚至包括那個馬文博,可以肯定的是,這幾個人提前都沒有向書記匯報過。所以,一定是另外有人告訴他的。
想到這裏就說道:「我本來跟您上來就是想說這件事。早上我聽說後,想給您打電話,但是算計時間這會您應該在路上,就沒給您打。」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廢車一條街的事情,我們要干預一下了,你下來琢磨一下,幫我想想,拿出個意見。然後提請常委會討論。」
「咱們拿意見合適嗎?」呂華說道。
「這次先不以市委的名義,以公安局的名義,這個下來咱倆單獨議,你腦子裏先有這麼個事。」彭長宜強調了一下。
見他說完了,呂華接着說道:「我剛才接到錦安組織部的電話,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舒晴舒教授,要到咱們這裏掛職,市委組織部的意思是讓咱們派車專程去省里接一趟。」
「哦?」彭長宜沒想到舒晴還真來了,就問:「組織部怎麼安排的?」
呂華說:「職務是副書記,常委,具體分工讓咱們看着辦。」
彭長宜說:「怎麼是副書記?她是來基層是體驗生活豐富經驗來的,應該在鄉鎮掛職合適,即便不是鄉鎮也應該在政府掛職一個副市長。」
呂華笑了,說道:「政策研究室出來掛職的人,當然是副書記了。掛職期限為半年,這完全符合程序。您讓一個象牙塔的女孩子到鄉鎮掛職,呵呵,虧您想得出?」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