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關昊的電話就到了,他能打電話來說明這會他不忙。
他說:「萏萏,小垚的人快到了,在半路上,我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他們了,他們會和你直接聯繫,我一會要開會,你走時給我發信,記住,保持聯繫,丟了什麼都別丟手機。」
她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磨嘰,但是她真的很享受這種關愛,剛收了電話,一個人影從外面進來,她抬頭一看,是田埴。
田埴進來劈頭就說:「你昨晚一夜未歸?去哪兒了?」
她一愣,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回答。
見她猶豫,田埴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就是那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人。」
她的臉紅了,就像偷東西被當場抓住一樣,心虛地說:「不是,我去同事家着。」
「你撒謊,你的同事我都知道,沒有誰能有任何理由讓你一夜不歸。」田埴在步步緊逼,大有一副不把她當場剝光誓不罷休的勁頭,惡狠狠的看着她。
她忘記了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第一句話錯誤,以後所有的假設都不成立。她不想為謊話累心,就平靜的對田埴說道:「你有事嗎?」
她這樣一問,田埴似乎往下不知說什麼好了,頓了頓就說:「我來問問家裏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在上海住院了,今天上午手術,我一會去上海。」
田埴顯得很驚訝,愣了一下說:「用我幫忙嗎?」
「不用,有困難我會找你的。」
「你一人去上海嗎?」
「是的。」她在想,如果不離婚,興許他會陪自己去上海。
「你要提前說,興許我能陪你去。你怎麼向老人解釋我沒來呢?」田埴說道。
「會有辦法的。」她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就突然問道:「你的孩子快出生了吧?」
顯然田埴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說道:「還有一段時間。」
「恭喜你,要當爸爸了。」她笑笑,故作輕鬆地說道。
田埴剛要說什麼,夏霽菡的電話響了,是接她的人到了。她合上電話對田埴說道:「對不起,我要走了。」
說着,拎起旅行箱, 在田埴不解的目光中走出了屋子。她來到北屋,跟北屋大媽說要出門幾天,麻煩她幫忙照看一下。其實沒什麼可照看的,她這樣做只是出於禮貌和尊重。
北屋大媽看了一眼田埴,笑着點了點頭。
走出胡同口,早就有一輛商務倉停在路邊,一位身着工作服的三十多歲的女同志站在路口等候,見夏霽菡出來,立刻迎上前去,說:「是夏小姐吧?關總讓我來接您。」
夏霽菡用餘光看了一下田埴,不知他是否聽到這話,她趕緊伸出手,和這個女同志握了一下,說道:「給您添麻煩了。」回頭沖田埴說道:「田主任,再見。」說着上了這輛車。
田埴還真沒太注意那個女的說什麼,他只顧盯着她胸前的工作牌了:中正集團。他可以斷定,這個中正集團不是本市的,在看車牌,是北京的。
他有些迷惑的看着她上了車,據他所知,她沒有北京的朋友。這一刻,田埴隱約的感到,她的心已另有所屬,他悵然若失。
兜里的電話響了,傳來了李麗莎溫和嬌柔的聲音:「同事跟我說看見你的車停在廣電局邊上了,你在吃早點嗎?家裏做好了的你不吃,偏要到外面吃。記着,下午早點回來,跟我去醫院檢查。」
奇怪,怎麼每次在這裏停車都能被她的同事看到?
田埴很沮喪,收了線,發動了自己那輛切諾基,他沒有像那天晚上那樣把個老爺車弄的暴躁的狂奔,而是慢慢地駛離了市區。
兩年前,當他把她帶入這個北方小城的時候,她充滿了好奇,看完全城後,他問她對督城的印象,她當時所問非所答的說了四個字「會適應的。」
是的,因為他的緣故,她要學會適應這裏的一切,包括氣候,風土人情。除去他,她沒有自己的交際圈和生活圈,她的中心就是他,他扮演着她的太陽的角色,他習慣照顧她的一切,習慣包辦她的一切。
即便是離了婚,他心裏仍然放不下她,尤其是到現在她都沒告訴家裏離婚的事,他就更加的內疚,當初他信誓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