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說:「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了,這是爸爸說過的話。 」
舒晴立刻啞口無言了,彭長宜的這些話,怎麼都讓女兒記住了?她想了想說道:「是的,爸爸說得對,但這句話是有條件的,比如,你跟陌生人出門,就不能……不能這樣子。」
「那我怎麼辦?真的要憋死嗎?」
「當然不能,首先記住少喝水,其次是找安全的地方解手,尤其不能讓別人看見,我指的是男的。」
舒晴在意她的安全問題,這一點讓娜娜感到很親切,她說:「嗯,媽媽也這樣告訴過我,但是我們這次夏令營後,我學到了許多,所以,不用為我擔心,沒人能傷害到我。好了,可以走了,我現在特別輕鬆,不像你。」娜娜拍着肚子說道。
舒晴不解地說:「我……怎麼了?」
娜娜說:「你到現在還憋着,一會到老家的路上,顛來顛去的,你就知道是啥滋味了,哈哈。」
舒晴見娜娜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就說道:「你的意思是一顛簸,就能顛出來?」
娜娜呵呵地壞笑着說:「我不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舒晴說:「看來你有過教訓?」
「當然有過了,老家的路不好走,時間還長,我們每次回老家都知道這個滋味。」
舒晴想了想,儘管在野外解手,有悖於她的習慣,但是她記得有個作家說過,拉近彼此之間距離最好的方式就是跟這個人一塊做點小壞事,或者是秘密得不可告人的事,這樣能增進彼此信任的程度。所以,為了和這個小傢伙打成一片,為了跟這個小傢伙一塊兒做點有意思的事,不讓她跟自己產生距離,就說:「那我還是在這裏解掉吧,但是你要轉過身去,不許看。」
娜娜笑了,說道:「為什麼,我是女生呀?」
「女生也不許看。」舒晴這樣說倒不是故意的,她在自己這個繼女面前蹲着解手,的確有些難為情。
娜娜聽舒晴這麼說就「咯咯」地笑了,說道:「好吧,我不看你。」她說着就轉過身去,但是她卻說:「你是大人,蹲下別人也能看見你,最好你把傘打開。」
舒晴按照她說的那樣,打開傘,遮住自己,便蹲了下去。
等舒晴說「好了」的時候,娜娜才轉過身,問道:「濺到鞋上了嗎?」
舒晴說:「我吸取了你的教訓,沒有。」說完這話的時候,舒晴就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剛才蹲下時太過小心,她此時還真希望自己的鞋子跟她一樣,也濺上些尿點。
娜娜說:「我是太急了,不然也完全可以用技術手段不濺到鞋上。」
技術手段?舒晴聽了後哈哈大笑,她說:「娜娜啊,我這次見到你後真是太開心了!你的幽默超出了我的想像。」
娜娜聽舒晴這樣說,心裏也很開心,在家時低落的情緒也好了許多,她也笑着說:「我不覺得,我都習慣這樣說話了,舒晴阿姨,你認識這是什麼花?」娜娜忽然指着遠處一叢小黃花說道。
舒晴說:「這個,我叫不上名字來,你喜歡的話我去給你采。」舒晴說着就彎腰去采那些小黃花。
娜娜突然問道:「舒阿姨,你跟爸爸結婚後,是不是還要生小孩子?」
舒晴聽娜娜這樣說,她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好,跟彭長宜領證結婚後,她這段時間仍然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之中、相思之中,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她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更不知怎麼回答她。
她彎下了身,採下幾朵小黃花,直起腰來,說道:「娜娜啊,你別笑話阿姨,阿姨剛跟你爸爸結婚沒幾天,老實地說,這個問題我從來都沒想過,你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娜娜仰着小腦袋說道:「是媽媽,媽媽曾經跟我說過,說,別看你舒阿姨現在跟你好,等你舒阿姨將來真有一天跟你爸爸結婚了,就會要生自己的小孩,那個時候,他們就都不喜歡你了。」
舒晴的臉有些紅,她不知為什麼會在一個小孩子面前臉紅,就說道:「娜娜,爸爸在家時就說了,他會永遠愛你,他可以不當書記不當市長,但是不能不當爸爸。爸爸愛你你,阿姨也會愛你,至於你說的我生不生小孩的問題,不瞞你說,我現在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更不知怎麼答覆你了,但是,不管我將來生不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