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條腿不好,但王家棟的身體還是很健康的,他恨不得耗費自己積蓄的全部力氣,醉死在古卓年輕的軀體上。
古卓在驚訝部長的體力和耐力的同時,重新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的溫柔和愛戀,這般溫柔和愛戀,似乎把他們帶到了從前,所有的苦難似乎都無足輕重了……
兩天後,彭長宜頭下班的時候,來到了部長這裏,古卓出來迎接他,將他讓進了屋裏,他忽然發現了古卓的變化,她不在像過去那樣沖他無意識地笑,另外,眼睛裏有了神采和專注,也不像過去那麼空洞呆滯了,他心中暗喜,看着她說道:「部長呢?好幾天不來想他老人家了。」
古卓笑着說:「他老人家也想你,剛才還跟我念叨你着呢?」
彭長宜就是一愣,這種對話以前是不多見的,頂多就是你問什麼她答什麼,僅此而已,但是今天分明有了變化,他愣愣地盯着她,直把古卓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彭長宜進了屋,古卓拿起茶壺說道:「彭市長喜歡喝什麼茶?」
「啊?」彭長宜更加驚奇了,古卓可是從來都沒有主動問過他喝什麼茶,更沒有讓他自己選擇喝什麼茶,從前都是彭長宜來了後,部長吩咐她沏茶,然後就是她給沏什麼茶彭長宜就喝什麼茶,今天真是變化明顯。
這時,一直在坐在大寫字枱背後百~萬\小!說的王家棟笑了,他看着彭長宜,故意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啊什麼啊?小卓在問你喝什麼茶,你發什麼呆呀?傻了?」
彭長宜看了部長一眼,但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古卓,機械地說道:「給什么喝什麼?不對,你們有什麼茶?」
古卓笑着說:「有小丁給的古樹茶,有金駿眉,還有你上次帶來的鐵觀音和龍井。」
「哈哈哈。」彭長宜笑了,說:「都是德(得)國貨呀?有沒有行貨?」
古卓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彭長宜又說道:「就是自產的。「
「有!」部長高聲說道,他替古卓解圍:「小卓,你怎麼還能被他問住吶?你不會答有啊,他想喝自產的還不容易嗎,房後有的是落葉,挫一簸箕回來,揉吧揉吧就給他當茶喝,不但自產,還是純天然,你問他喝不喝,喝你馬上就去給他弄。」
彭長宜「哈哈」大笑,隨後看着部長小聲說道:「部長啊,您這可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不等彭長宜說完,王家棟舉起拐棍就嚇唬他,彭長宜立刻舉手投降,說道:「得得得,我認輸,不就是想喝一口你們家自備的茶葉嗎?我這要求過分嗎?算了,小卓同志,你也別麻煩了,我還是喝涼水吧。」
古卓笑了,她不再徵求彭長宜的意見,轉身沏茶去了。
王家棟「哈哈」笑了幾聲,緊接着就是一陣咳嗽,彭長宜聽着他的咳嗽不像是被笑憋的,就關切地問道:「您是不是感冒了?」
部長聽了這話,就抬眼看了古卓一眼,古卓正好回頭看他,跟王家棟對視了一眼後,就扭過頭繼續沏茶。
彭長宜感覺到了他們目光里有含義,就故意說道:「幹嘛?當着我這麼一個大活人,至於還要眉來眼去的嗎?」
「哈哈哈。」古卓和王家棟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古卓將沏好的茶放在茶几上,又拿起兩隻洗得乾乾淨淨的玻璃杯子,倒上了兩杯水,分別放在彭長宜和部長的面前。然後她便坐在床上,繼續繡她的十字繡。
彭長宜歪着頭,不時扭頭觀察着古卓的一舉一動。自從古卓吃酸海棠之後,彭長宜一直對古卓有懷疑,擔心她在獄中受到欺負導致懷孕,他一直都在想怎麼帶古卓去檢查身體,但王家棟和古卓不離半步,他又不好將自己的擔心告訴部長,就跟舒晴說出古卓吃酸海棠的事,並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哪知舒晴卻說:「你傻呀,虧你還是當過爸爸的人?你就不想想,如果她真的在獄中受到欺負,她出來這麼長時間了,肚子應該有變化了,再說了,我分明看見了部長的衛生間裏有用剩的半包衛生巾,衛生巾肯定是古卓用的,不會是你們部長用的,所以你呀,就別瞎嘀咕了,你呀,真是替他們操碎了心了!」
彭長宜笑了,說:「我替他們操的心,遠不如部長替我操的心,如果真有這回事,我不會坐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