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宬給水靜找了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以便自己在任何角落都能一眼就看見她。帶她來這個圈子權傾宬沒多少心理準備,可自己就是想把她帶在身邊,這是男人的虛榮,也是一日不見便有三秋之思。
這時遠處有人在大聲的寒暄,權傾宬保持着笑容,卻豎起耳朵聽着。
「哇哦,這不是莫大少嗎?哎,各位看看這是誰來了,莫大少現在可是洋博士深海歸啊。」
另一個人說:「莫少來了,passion的老闆面子生灰哦。」
然後那個叫莫少的淡而沉靜地說:「哪裏,哪裏。passion這個豪圈我還怕擠不進來哪,今後還仰仗各位多多照應,豪傑先謝過了。」
「噢,莫少你這太客氣了……」接下來一幫人開始起鬨,聲音嘈雜的聽不清了。
水靜也聽到了這些人的聲音,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的手。
權傾宬的長臂伸過來,溫暖而骨格清奇的大手輕輕包裹上了她涼涼的小手。
「怎麼了?別緊張,我們只是來消遣消遣。」
水靜一臉嚴肅,認真地說:「傾宬,莫豪傑不是……」
沒等水靜說完權傾宬手上的力氣加重了,水靜後半程的話便停了下來。
權傾宬依然微笑地點了點頭:「不用在意,什麼時候你都要裝作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為什麼?」水靜似乎對權傾宬給出的答案不甚滿意。
權傾宬依然在笑:「回家了告訴你。乖!」
這時候身後的莫豪傑已經被不知道是誰介紹給他的美女擁進了舞池裏。
權傾宬看到身邊經過的服務生,他招呼了一聲,拿過托盤中的一杯水遞給水靜:「拿着,記住誰給你什麼你也不要喝。禮貌地舉一舉杯子表示你已經有飲品就行了。」
水靜點了點頭,她突然覺得在權傾宬的嘴裏說出的一切都有一種潛在的危險,她得時刻保持警惕。
不就是一間娛樂場所嘛,至於草木皆兵嗎?雖然有些疑問,水靜還是打算小心為妙。
這時候身後的莫豪傑已經舞到了舞池中央了,於其說舞動,不如說被那個女人拖拽着,這中間又有別的女人對着莫豪傑妖嬈纏繞。
看着舞池水靜頗感不適,正想和權傾宬說點什麼的時候。
莫豪傑的目光已經被水靜吸引了過來,一方面水靜坐在顯眼的地方,很容易被舞池裏的人的視線捕捉到,另一方面水靜的清純和寧靜本來就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
然而莫豪傑再看到水靜身邊的人時,便格外的緊張起來。這個女孩兒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莫豪傑臉部的肌肉跳了跳,他放開了身邊的女子,不由自主地走了過來。
水靜竭力地保持着平靜的面容,一臉天真地看着走過來的莫豪傑。
她看着莫豪傑是正常的,因為那是水靜視線的正前方,只是莫豪傑不知道水靜其實是在仔細地觀察着這個洋博士海歸派。
水靜覺得他和這裏那些粗鄙的紈絝不同,身上還是散發着一種紳士般矜持的腔調。儘管如此,水靜能感覺到莫豪傑腳步的遲疑。看來對方的心底也不平靜啊!
權傾宬只用餘光感知着莫豪傑的到來,他臉部的表情一直沒變。
莫豪傑停在一張椅子前,面對着權傾宬他微皺着眉,看着權傾宬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個剛剛出土的文物。
「權傾宬?真的是你嗎?」
權傾宬身子向後倚進了沙發里,微揚着臉裝作思忖着又瞬間恍悟地說:「你是……豪傑兄?」說完權傾宬馬上站起身來,兩個男人習慣地伸出手握了握。
「多年不見了豪傑兄依然英姿颯爽,來坐下聊。」權傾宬大方地伸手讓坐。
水靜心中瞠目:人家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權傾宬你卻能裝作貌似多年老友相見,佩服!
再看莫豪傑也是一樣,落坐後語調親切地問:「多年不見!傾宬老弟過的還好嗎?」
「馬馬虎虎!不比豪傑兄意氣風發,得意非凡。」
「傾宬你過獎了,其實真沒你說的那麼好。這位小姐是?」
「啊,忘了介紹了。這位女士是內人。」然後轉頭對水靜說:「這位是世交莫豪傑先生,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