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流連皇貴妃齊齊轉頭，目光射向她。
見鳳天歌正死死盯着北堂玉奇看。
「大膽！」流連皇貴妃斥道，「不知規矩的丫頭！下去！」
「無妨！」皇后擺擺手，「她一定想說什麼！」
興致盎然問鳳天歌，「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別怕！有本宮給你做主！」
她以為鳳天歌會當眾揭流連皇貴妃和北堂玉奇母子倆的短。
有了皇后的金口玉言，鳳天歌這才」放心」走到北堂玉奇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嘴裏道，
「四皇子！你的眼睛裏有東西，我幫你取出來！」
玉指飛快掠過他的眼睛，光影一掃，眨眼果然見她指尖夾着一根和四分之一繡花針一樣細長的枝條。
奇怪！剛才他沒覺得眼裏有東西啊！
「現在眼睛舒服了吧？」鳳天歌笑容甜美。
「呃，舒服了！」北堂玉奇卻被她的笑容驚艷。
「所以嘛，這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要是眼睛有問題，整個人都不好啦！」
「是，是……」北堂玉奇眸中霧眩。
鳳天歌今兒個出奇的話多，「對啊！這人哪都可以有問題，就是眼睛不能有！這要是眼睛壞了，那——」
不好！有殺氣！
北堂玉奇忽被一道強殺氣驚醒！
循着殺氣望去——一向冷靜沉穩的皇后，此刻卻快要坐不住了！
放在扶手的雙手，戴着玳瑁的指甲深深陷入梨花木，留下道道劃痕。
皇后是北堂風玉的親娘，北堂風玉眼睛瞎了，是皇后的一塊心病。
所以聽見」眼睛」二字，皇后是最敏感的。
偏偏鳳天歌還說了好幾次「眼睛」，還故意加重語氣，皇后不上火才怪。
流連皇貴妃眼中跳躍笑意，表面上卻瞪鳳天歌一眼，
「夠了！你這新來的宮女！就曉得胡說八道！本宮就說別讓她開口說話，可是皇后姐姐心慈，噯……」
反倒埋怨皇后似的，其他人暗地偷笑。
皇后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像個染桶。
「把她給本宮抓起來！」
尖利指尖指向鳳天歌。
北堂玉奇嚇了一跳，一臉緊張。
「可是皇后姐姐，「流連皇貴妃卻不慌不忙，「剛才是您讓她說的呀！您不能因為這事兒就……」
「本宮說過是因為這事兒抓她麼？」皇后狠狠瞪了她一眼。
看來怒極攻心的皇后，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那皇后姐姐——」
「本宮只是看她沒有規矩，帶她回宮學學規矩罷了！」咬牙切齒。
眾人冷噤。宮裏所謂」學規矩」，其實就是私下裏把宮女兒太監往死里整！拿鞭子蘸辣椒水鞭打一天一夜，不死也得脫層皮！
要是是其他人就算了，可是——
「皇后姐姐！您放心吧，她留在昭陽殿，妹妹天天都會讓她學規矩！」
「怎麼？你要為了她和本宮作對？」怒氣沖沖。
現在皇后就是乾柴烈火，一點准着。
「呃，皇后姐姐……」
「皇后娘娘！」鳳天歌看起來好委屈，「是不是我提眼睛娘娘就生氣了啊？」
「放肆！」搶在皇后發火之前，流連皇貴妃喝斥鳳天歌！
還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丫頭！見好就收了啊！再鬧下去就過了！」
顯然她並不了解，也太低估了這個女人。
鳳天歌對流連皇貴妃的話置若罔聞，又對皇后道，「可是皇后娘娘！我天天都聽皇貴妃和四皇子總是提到眼睛呢！他們說誰的眼睛怎麼怎麼了，有說有笑，好開心的！」
流連皇貴妃和北堂玉奇，臉色瞬間變綠。
「閉嘴！你個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流連皇貴妃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偏偏鳳天歌雙眸清澈，作無辜狀問皇后，「……所以啊，我很不理解，為嘛我提到眼睛娘娘就不開心呢？」
「好哇！」皇后終於逮着機會，可以借題發揮了。
霍然站起身來，怒視流連皇貴妃，喝斥道，「好你個賤妃！竟敢在本宮背後亂
第128章 比要命都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