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閒庭信步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裴朗,戲謔的笑:「呦,一頭血啊,怎麼搞的?」
裴朗大怒:「徐甲,你敢故意撞我?」
徐甲哈哈一笑:「不好意思,誰知道你躲在門後偷聽啊?哎,真沒想到,你堂堂一個院長,居然還干出這種齷齪勾當,丟不丟人啊?」
「你……」
裴朗不佔理,雖然被撞得頭破血流,但也是白撞,誰讓他行為不夠光彩了。
「徐甲,你少給我裝蒜。」
裴朗一邊擦着血,一邊陰冷嘲諷:「你躲在裏面幹什麼?是不是把林媽媽治死了,不敢出來面對?告訴你,你這不僅僅是醫療事故,而是謀殺,你一定會蹲大獄的。各位記者,你們還不快去採訪這個殺人犯。」
一眾記者這才反應過來,呼啦啦圍上去。
「你就是徐甲,請問你是中醫嗎?你覺得中醫可以治療腎衰竭嗎?」
「你是不是和林媽媽有仇,故意謀殺林媽媽?」
「情殺,還是仇殺?掩蓋在醫療事故下的罪惡,說說你的感想。」
……
一幫記者的提問非常犀利,口舌如刀。
徐甲鄙夷的看了裴朗一眼:「老小子玩的一手好花樣啊,居然把記者都弄來了,很好,很好!」
「好個屁!」
裴朗滿臉冷笑:「你完了,從今天開始,你,還包括中醫,將會臭名遠揚。」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徐甲愉快的打了響指:「林媽媽。」
「林媽媽?」
眾記者大驚失色:「他居然在叫林媽媽?死人怎麼叫?真是好嚇人啊。」
幾秒後,林媽媽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啊!
最先嚇到的是裴朗,看着林媽媽居然站着走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啊,這是鬼……」
許多醫生也認識林媽媽,一個個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
林媽媽已經腎衰竭。處於彌留之際,怎麼可能站得起來呢?
鬼,一定是鬼!
韓末生倒是一點也不害怕,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見鬼」了。
「媽媽……」林然看着林媽媽居然可以站起來,飛一般的撲了上去。
「然然!」
林媽媽抱着林然,母女倆興奮的痛哭啜泣。
眾記者愣了好一陣,終於緩過勁來。也看得出來,林媽媽根本就不是鬼。
「這……這怎麼可能?」
裴朗坐在地上。渾然忘記了屁股痛,傻傻的看着林媽媽,心中迷茫:「腎衰竭怎麼可能站得起來?她可是需要換腎的重度病患啊,眼花了,絕對是眼花了。」
有記者問道:「林媽媽的病好了嗎?」
林媽媽哽咽着說:「好了,當然好了,多虧了徐甲治好了我的病。」
「徐醫生,您的醫術為什麼這麼神奇?」
徐甲笑了:「我是一名中醫,中醫博大精深。醫理高瞻,治好腎衰竭又有什麼稀奇。」
眾記者一陣鼓掌。
一條條新聞發出去。
「中醫治大病,治好腎衰竭不過是雕蟲小技。」
「論中醫的再崛起。」
……
裴朗氣的哇哇大叫:「騙子,他是大騙子,你們不要相信他。」
看着請來的記者反而為徐甲做了宣傳,裴朗心中打翻了醋罈子,酸的要命。
「你個殺人兇手。還敢不要臉的叫囂?」
徐甲橫眼瞪着裴朗,對眾多記者說:「金錢有價,生命無價,林媽媽處於彌留之際,身為醫生,當盡最大的努力留住患者的生命。而裴朗身為院長。卻收受賄賂,不僅不給林媽媽治療,還強行將林媽媽送到太平間冷凍,這等醜陋的心思,還有醫者仁心的態度?還配得上那一身潔白的大褂嗎?裴朗,你的心是黑的,煙熏一樣黑。」
眾記者一聽還有這種事。呼啦啦跑過去採訪裴朗。
「裴院長,活人送進太平間,你為何如此冷漠?」
「裴院長,你到底收受了多少好處?才幹出這種奇葩的事情?」
「你是院長,醫德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