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少爺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都一整天了,也不吃也不喝,在這麼下去,會出毛病的。」薩仁站在胡燁的門前,急的團團轉。
胡燁自從昨天從周家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任何人敲門都不開。即便是小強在外面嗷嗷叫,都沒有任何作用。
外面的人不知道胡燁在裏面幹什麼,一點聲響都沒有。
&仁,你在這裏看着,我去找輔少爺來,我看少爺可能是魔障了。」
老錢朝薩仁說了一聲,就奪門而去。這個情況他之前見過,那就是在張輔營中的時候。因為胡燁的一句話,張輔營中減員八成,那個時候的胡燁,就是現在這種狀態。
不過現在看起來更嚴重,一天一夜了都還沒有緩過勁來,老錢只好去找張輔了。
而胡燁將自己關在屋裏,沒幹別的,就站在桌子邊上,拿着一支毛筆,不停地在宣紙上寫字。
說實話,胡燁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寫了多久,反正現在的右手已經沒了知覺,只是機械式的運動。因為他寫這個字,已經寫了幾千遍了。
這個字不是別的,就是他昨天教周杰的那個字,>
&撇為忠義,一捺為道德,一撇一捺才為人。」
胡燁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自己說給周杰的話,他從不懷疑這個對於人字的解釋,他也不後悔給了周杰不是人的評價。只是從昨天回來之後,胡燁就一直在思索,自己教周杰怎麼做人,自己就做好了一個人麼?
周家有罪的是周杰和周愷,其餘幾十口人都是無辜的,但是他們卻因為自己的復仇心,被憤怒的群眾送上了黃泉路。
&己為了道德,卻又破壞了道德,這一捺還寫的正麼?」胡燁捫心自問,然後提起毛筆,在宣紙上重重的寫下了一捺。
二十一世紀的胡燁,從來沒有摸過毛筆,也就是在開工寫明朝見聞錄的時候,才開始接觸毛筆,記得寫明字的時候寫成了日月二字,因為毛筆太難掌握了。
如今寫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字,卻讓胡燁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一撇好寫,但是那一捺總是搭不對筆,不是高了就是低了,不是粗了就是細了,楷體不像楷體,草書不像草書,整個就一四不像。
&
胡燁一把抓起這張宣紙,一爪撕成了兩半,然後扔進了垃圾桶里。
&字就真的這麼難寫麼。」胡燁揉着暗紅的眼圈,缺少睡眠,已經讓他看起來萎靡不振。
又扯出一張宣紙,在上面開始了寫人的過程。不過效果很不佳,那一捺總是搭不對。
&老子不寫了。」
一把將毛筆狠狠的扔到了牆腳,胡燁破口大罵,現在的心情煩躁極了。
&了,還是出去走走吧。」感覺着心裏煩悶,胡燁就想出去走走,知道這個狀態還一直憋着的話,一定會出大問題。
上次出現這個情況,自己晚上都沒睡着,還是第二天把朱棣罵了個狗血噴頭,才好轉的。現在這個情況有過之而無不及,又不可能再去找朱棣罵,現在去罵他就是找死的節奏。
胡燁打開房門,一道強光射入。由於太久沒有接受陽光了,這道光線照的胡燁有些睜不開眼,過了好久才適應。
等胡燁慢慢睜開眼睛,才發現薩仁居然蹲在門前睡着了,小強也趴在旁邊。
看到這個場面,胡燁突然心中一暖,這個世界,不止自己和小強了,薩仁她們也已經融進了自己的生活。
胡燁本來想叫薩仁到床上去睡的,但是怕她醒了不讓自己去外面,只好準備悄悄的離開。
不過胡燁的小動作沒能逃過小強的耳朵,剛一起步,小強就睜開了眼睛,興奮的盯着胡燁。以它對胡燁的了解,這麼偷偷摸摸,一定沒好事。
見小強醒了,胡燁知道想要一個人出去是不可能了,只好對小強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小強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還充當了胡燁的先頭部隊,偵查前面有人沒。然後,一人一狼就出了無名府,融進了北平城。
&嗚。」
走在北平的大街上,小強興奮的叫了起來,在門外等待胡燁的一天裏,它也沒吃過一頓飽飯。胡燁看了看小強有些扁平的肚子,在小強頭上敲了個爆栗,「還算你丫的有點良心,走,大哥帶你去吃大餐。」
第八十八章 王老五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