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非要我用手段對付你才消停!嘖嘖嘖,弱不禁風的,真可憐。來來,我憐香惜玉一把,好好疼疼你!」殷凱笑哈哈地說着,藍眸里星光點點的燦亮。
喬輕雪搖晃虛浮的腳步根本站不穩,整個身體都毫無氣力地癱倒在殷凱的懷抱里。
可雙腳終於接觸到踏實的船板,胃裏的翻騰就更加劇烈,她緊緊咬着牙關,忍得臉色都蒼白的毫無血色。
殷凱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心下就不禁生起了點憐憫,嘆息道。
「你早早乖乖聽話,也不會吃這種苦了。女人,不要試圖跟男人斗,男人是征服世界的動物,你們征服男人就好,不要太好強。」
喬輕雪不說話,牙關依舊緊緊咬着,嘴裏酸水翻滾,隨時都要決堤而出。
「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溫柔似水的女人,木強則折,說的就是你,吃苦的最後還是你自己。來,乖乖地道聲歉,哥哥原諒你。」殷凱摟着喬輕雪的肩膀,寬大的掌心還暖暖地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捏了捏。
喬輕雪緩緩回頭,五臟六腑難受的滋味,讓她的臉色已逼近透明。
她忽然張口,「哇」的一聲,對準殷凱濕漉漉襯衫緊貼肌肉曲線性感的身體,直接吐了殷凱滿身……
「嗷!」
殷凱低嚎一聲,整張臉瞬間蒼白的比喬輕雪還要難看。
「不……不好意思,沒忍住。」喬輕雪弱弱地道歉,「不過吐完了,身體舒服多了。」
她直接雙腿一軟,就跌坐在甲板上,無力地躺了下去。
暖暖的陽光罩在身上,聽着耳邊殷凱憤怒地喘息和一聲聲噁心的低吼,她鬱結的心口,總算舒服多了,唇邊還勾起一抹甜美如花兒綻放的笑容……
陸羿辰的身體徹底承受不住,好像所有氣力都被徹底掏空一般的虛脫,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軀殼。
離開顧若熙的房間,他在床上躺了兩天,才恢復了一些氣力,精神才恢復一些。
那藥性,還真猛烈。
他沒有再去顧若熙的房間,她怕他知道他現在的虛弱。他就在他們曾經的新房裏休息了兩天,醫生還給他輸了液。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輸液。
顧若熙一直擔心他,想給他打電話卻又不敢,他有交代過,不要主動給他打電話。
幸好,這兩天,他的短訊息一直沒斷過。
他說他出差了,去了美國,要三四天才回來,不要擔心。
顧若熙總是按耐不住心裏的慌亂,就跟他要在美國的照片,他還真發來了,雖然自拍技術有點蹩腳,但到底背後的背景是美國的場景。
她還真不知道,那是陸羿辰找人用最快最好技術,拼接出來的照片。
手指撫摸陸羿辰淡淡笑着的俊美臉孔,她忽然心頭一酸,眼淚就又噙滿了眼眶。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在傷心什麼,就是覺得心酸的難受,感覺他好像瘦了,臉頰的曲線更加分明,稜角更加堅毅。
還有他的目光,也似帶着點無力的憔悴。
但他掩藏的那麼好,怎麼會讓她看出來清晰的痕跡。
她給他發短訊,「我好想為你分擔一些。」
「你靜靜地在那裏等着我就好。只要你在,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顧若熙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唇角卻笑得彎彎。
這是他說的,最動聽的情話。
夜深人靜的時候,顧若熙在睡夢中,隱約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
她心中歡喜,以為是陸羿辰來了,睜開惺忪的睡眼,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你回來了,這麼快!不是說,還要一兩天嗎?」
顧若熙看不清楚門口漆黑暗處的身影,只是覺得那人的呼吸,有點陌生。
她蹙眉,努力匯聚目光,向那黑暗看去。
頓時心下一慌,趕緊去開燈,眼前卻是黑影一閃,那人速度極快且極其精準地撲向她所在床上……
顧若熙眼前一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鼻端和嘴上似被一團濕乎乎的東西堵住,連帶眼睛也一併覆蓋。
她掙扎,雙手被人用力固住,再動彈不得。
她憋悶得用力踢着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