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空間裏，段小藝睜開了眼睛。
經歷了不堪回首的一切，她以為自己早已經死去。這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解脫。所以，夏辰皓對着她開槍的時候，她是清醒而感激的。
但現在，她醒過來，看着純白的世界，渾身每個細胞都在痛苦地掙扎着。她明明很痛，可是意識特別地清醒。
夏耘庚對她的所作所為，她一點點都記在靈魂里，她很害怕，也覺得屈辱。她發誓，只要自己還活着，一定會用千百種方式，讓夏耘庚血債血償。
但是現在，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來人。」段小藝清醒而理智地發出了聲音。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臉頰上有褐色的刀疤。
「你要說什麼？」耀夜冷酷地看着她，沒有任何的溫度。一個死人能夠讓王睿救活，但是並不意味着這個活人不會死。
「我現在活着，有多久的壽命？」段小藝很清醒，無數次想到死，但是現在，她要讓自己的每一秒鐘不會被浪費。
她仇恨傷害過她的每個人，她想用各種辦法去殺死這些人。
「他手裏面，沒有一個死人。」耀夜說的他，自然是王睿。
「救活我，是要找我知道什麼嗎？你們都是精緻而精明的人，絕對不會浪費任何人力物力，救一個對你們不利的女人。」段小藝清醒得可怕，也聰明得可怕。
「你是夏辰皓的人，你肯定是想通過我打垮段家。」
耀夜搖頭，「即使沒有你，我們也會打垮段家。你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我不否認，但是如果有了我，你們會更輕鬆。我憎恨段家，比你們還要恨。」段小藝很想哭，可是眼中已經沒有了眼淚。
「段家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將自己的財富轉移了。雖然還有段博文在，可富不過三代，早已經腐爛不堪。段博文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把我當成一個工具，讓我成人人都可以玩弄的貨物。我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
耀夜眸子依舊沒有溫度，「那你告訴我，要打垮段家，切入點是什麼？」
「段博文愛惜羽毛，喜歡權力。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爬上更好的位置，他利用男人的通病，不停地籠絡人心。你知道一直在篩選的四大美女嗎？這些個小丫頭雖然有一張好臉蛋，可也不算是很美。因為有一些高位的人喜歡，所以段博文把她們挑選出來，就是為了給高位的人。」
段小藝娓娓道來，「她們跟我一樣，都是貨物而已。我們是男人，沒有自主權。」
「那是你自己虛榮。你不必要評論任何人，你的每個選擇，都是自己選擇的。所以付出這些代價，不是別人的錯，是你自己。」
「愛慕虛榮。你又懂得什麼？我所有的出點，只是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而已。這難道也錯了嗎？如果我不做，我會成為真正的廢子，家族會把我棄之不顧，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段小藝控訴着，覺得不公平。
第910章 仇恨（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