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玉屏風就擺在一邊,碧玉為畫,雕刻的是松鶴延年的圖案,栩栩如生之外,盡顯高雅。
姐妹倆面有得色,老夫人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看着自己的女兒刁難劉玉梅。
如今她只要如入定的菩薩一般,誰也挑不出錯處就是了。
劉老爺子有心相幫,但是次女們早就覺得他偏心,要是他在幫腔的話,更會讓姐妹失和,所以只好不說話了。
看劉玉梅的衣裳和首飾雖然頗為華麗,卻是舊年的款式。而且她們也聽說永壽候府捉襟見肘的,量她拿不出什麼貴重的賀禮,才故意這樣的冷嘲熱諷的。
劉玉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擺手,下人們已經端上一個盤子,「父親,這是侯府從他的珍寶之中選出一件……聊表心意,倘若比不得妹妹們的合父親的心意,也請父親不要怪罪!」
話一說出口,就掀開了那蓋着的紅布。
那剎那的光華,讓滿室生輝!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火樹銀花一般的明珠珊瑚樹給深深的吸引住了!艷紅如花,姿態完美,簡直美的叫人睜不開眼睛!
饒是劉老爺子見過不少的寶物,也微微的色變。
劉玉蘭的東海明珠唯一一顆,但是這珊瑚樹上的明珠足足有十幾顆,個個都渾圓碩大,光彩奪目,更不要說那珊瑚如此美麗珍貴了。
和這明珠珊瑚樹相比,劉玉蘭的東海明珠,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那碧玉屏風在火紅的珊瑚映襯之下,也暗淡了許多。
連老夫人都顯露了異色,這個劉玉梅,可真的捨得下血本啊!
她頓時警覺了起來,必然是有所求。她今天肯獻上珍寶,來日拿走的還不知道會是多少呢!
當初劉玉梅的嫁妝足足多了五萬兩的現銀,這件事何嘗不是她心頭的刺。
劉玉梅是嫡長女,有她親娘留下的嫁妝,還有屬於她嫡長女那一份獨有的榮耀,這也就罷了。
她自問也是盡心盡力的辦的,只是沒有想到臨出嫁的時候,老爺又給了五萬兩的銀票,還是瞞着她的,等劉玉梅出嫁之後,曬嫁妝的時候,她才知道。那樣的感覺,至今都難以忘記。
她心中憤恨,卻還要強裝笑顏,展示她繼母的風度,其實心中已經嘔血。
等她的親生女出嫁,老爺子就不肯拿出錢財來了……都是一樣的骨肉,憑什麼分的這樣的清楚?
「大姐姐好大的手筆!」劉玉蘭帶着幾分酸溜溜的。
劉玉梅笑着說道,「我那裏有這樣的好東西,都是侯爺的珍藏,我們侯爺別的東西都不喜歡,這些東西可寶貝呢!」
劉玉蘭暗自冷笑,這樣的絕世珍寶,誰不寶貝!
真沒有想到,她們原本是來刺她一下的,不曾想樣樣都比不過。
看着穿着那絳紅色衣裙的莫艷艷,倒是眼眸一亮,「是啊,大姐姐就是一個有福氣的,這不,艷艷又要成太子側妃了……我家的青嵐卻是沒有這樣的福分,定了幽州太守的長公子,雖然滔天的富貴是沒有了,但是那幽州太守家規極嚴,五十無子才能納妾,我們青嵐也少一些那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