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走下警局辦公樓的時候,修振謙正靠在他那輛黑色保時捷的車身上,而他面前正站着單局長,兩人低着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許是感受到了文樂的視線,修振謙抬眼向這邊看來,一雙深邃的眼睛即使隔着這麼遠文樂都感覺到了其中有暗光流動。
修振謙有低頭和單局長說了什麼,然後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裏,向着這邊開了過來。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文樂面前,車窗打開,文樂指了指不遠處停着的白色保時捷,說道,「我開車回去。」
話落,沒等修振謙說話,文樂已經抬腳向那邊走了過去。
白色的保時捷開出了警局,修振謙看着快要消失的車尾才一踩油門跟了過去。
在走過單傑任身邊的時候,深沉的看了他一眼。
單傑任後背一涼,對着修振謙點了點頭,看着駛出警局的保時捷鬆了一口氣,一直微彎的腰才直了起來。
這位大神,終於走了。
單傑任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嚇得他心裏一顫。
「單局,剛剛那位和文樂什麼關係?」
夏雨看着文樂離開的方向,眼中疑惑。
修振謙和文樂,一個是公安部部長的兒子兼傑出企業家,一個是刑警小隊長,這兩個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他實在聯繫不到一起。
但是,想到那天文樂在警局給江市長打的電話,他卻狐疑,文樂從沒有和局裏的人說過她的家世。
單傑任轉身看着突然出現的夏雨,安定了一下突突亂跳的心臟,然後沉聲說道,「沒事幹了嗎?不該知道的事不要瞎打聽!」
瞪了一眼夏雨,單傑任負手離開了,儼然恢復了一個局長該有的威嚴。
夏雨對着他撇了撇嘴,於此同時更對文樂的事兒感到好奇了。
和文樂一起共事了好幾年,說真的,他還一點都不了解文樂呢!
回家的大道上,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在在前面穩穩的行駛着,後面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緊緊的跟着,光是看後面那輛車的車牌號,來往的車輛都退避三尺。
在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後面的修振謙,文樂抬眼之際,手機響起,是秦敬打來的。
文樂眉心微隴,想到秦敬偵探社的事情,她還是打開車載電話,接通了秦敬的來電。
「文美眉~」
電話接聽,那端就傳來了秦敬吊兒郎當的聲音。
「秦敬!」文樂警告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哎,文妹妹喊在下有什麼要吩咐的?」秦敬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笑意。
文樂微微簇眉,「是你給我打的電話,你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今晚無聊難耐,不如我們約出來一起吃個飯吧?」秦敬帶着誘惑的聲音說道。
「如果沒有記錯,我只答應了客串你的女伴,可沒答應陪你吃晚飯。」
「女伴是應付朋友的女伴,但晚飯可是你我二人單獨的晚飯,怎麼,要不要約呀?」
文樂眉頭微蹙,因為原本在她身後行駛的黑色保時捷突然加速,和她並駕齊驅。
垂頭看了一眼那輛車輛里的修振謙,文樂慢下了速度。
但是她速度一慢,修振謙的速度也慢,兩輛車始終保持着平衡的狀態。
車窗打開,文樂不悅的看着修振謙,卻低身正看到修振謙向這邊看過來,薄唇輕啟,對着文樂說了一句話。
文樂沒有聽清,但是根據他的唇形好像在說:開車不要打電話。
「有病!」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打電話的?
文樂咒罵一聲,關上了車窗。
文樂罵的是修振謙,卻聽那邊秦敬說道,「嗯,我是有病呀,得了一種叫文樂的相思病,文妹妹快點給我藥吧!」
文樂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瞪了一眼旁邊行駛着的車,臉上寫滿了無奈。
最近有病的人還真挺多的!
「少貧,我有事和你說,明天中午在警局旁邊的茉莉餐廳見一面吧。」
「好的,哥哥我恭候您大駕光臨!」電話那邊是秦敬明顯歡呼雀躍的聲音。
文樂掛斷了電話,前面路口拐彎,正好到達她所在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