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城南門,護城河外。更新最快
一頂看似普通的魔教營帳之內,有一個巨大的洞口。
從裏頭灰頭土臉地爬出一人,此人身形高大,氣息渾厚,正是魔教厚土旗旗主陳厚。
銳金旗旗主金綱在洞外靜候已久,見陳厚出來,忙上前拱了拱手,問道,「陳旗主,有勞了!下邊的情況如何?」
陳厚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甚至連正眼都不看金綱一下。
冷冷說了聲,「已妥。」
隨後走出大帳之外。
金綱沖陳厚的背影笑呵呵地說道,「多謝陳旗主親自幫忙!」
陳厚並沒有理他,帶着幾個厚土旗的弟兄兀自消失在黑夜之中。
金綱目送陳厚離去,嘴角始終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
五月十九日夜,一聲巨大的轟鳴刺破了蘭州城寧靜的夜。
以蘭州城南門為中心,方圓五里之內忽然地動山搖,如同巨大的地震來襲。
在混亂與嘈雜之中,南門的地面驟然塌陷,整個南門連同城門上方的一段城牆轟然倒塌,露出一段長達十米左右的缺口。
城牆上不少官軍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被掩埋進了廢墟之中。
秦書淮猜的沒錯,魔教的厚土旗果然挖了一個地下通道,直通蘭州城南門之下,分毫不差。隨後,他們用大量的炸藥,炸塌了南門。
就在官軍驚魂未定之際,一大批黑壓壓的魔教教徒,嘴裏狂喊着什麼口號,向蝗蟲一樣殺了過來。
奉命鎮守南門的甘肅副總兵夏祿被震得暈乎乎的,直到看到魔教在護城河上架木橋,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攻城了,趕緊指揮士兵進行反擊。
魔教飛快地在護城河上放上一個又一個「木橋」。所謂的木橋,其實就是把雲梯放倒了架在河面上。魔教教徒大都有些輕功,又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踩着雲梯就可以過橋。
魔教迅速架起了三十多個雲梯,形成了三十多座簡易的木橋。
守城官軍自然要去破壞雲梯,於是紛紛從南門湧出,沖向這些雲梯。
等官軍衝到,已經有一百多魔教好手過了河。他們有的踩着雲梯來,有個別的甚至直接踏水而來,輕鬆越過了十五六米寬的護城河,從這份輕功上看就知道他們已經至少小成境以上了。
每個當作橋的雲梯都有七八名魔教好手守衛,官軍上去之後,與他們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首批過橋的魔教都是好手,修為最低也在玄通境二三等左右。
官軍首批衝出去五百多人,竟然攻不破他們的防守,連雲梯邊緣都沒有摸到。
夏祿一看不對,立即命兩百弩手,外加一千步兵飛速馳援。
同時,城頭上的五百弓手火力全開,箭矢像密雨一般朝對岸的魔教士兵射去。護城河的挖掘是經過精密考量的,護城河對岸正是城頭弓兵的最佳射程。所以儘管魔教也準備了大盾等防禦措施,但依然損失了不少士兵畢竟盾不可能保護每個人,要渡河肯定會暴露身體。
除了弓兵,城垛上的弗朗機炮也開始發威。因為蘭州城接收了附近城池的所有佛郎機炮,所以數量多的驚人,光是南門就多達八門!
&轟>
佛朗機炮張着血盆大口,噴射着憤怒的火焰,如同一頭頭吃人的猛獸,每一次爆炸,都會掀倒一片魔教兵。
不過,魔教教徒如同一台台機器,在他們眼裏似乎沒有恐懼、沒有猶豫,無論身邊倒下多少人,他們依舊奮不顧身地往前沖!
熊熊烈火,焚我殘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在後方尚不能渡河的魔教教徒,齊聲吟唱了起來!雄渾的歌聲,如同一陣陣強心劑,讓前方的魔教士兵更為瘋狂!
儘管傷亡慘重,但是渡河成功的魔教教徒也越來越多,現在在護城河這頭的魔教教徒達到了五百多人。
好在明軍的第二批援軍也已趕到,兩百弩手開始發威。
因為過河的魔教教徒首要目標是保護雲梯,所以他們都呈扇形,密集地護在雲梯周圍。對於弩手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目標了!
&嗖嗖!」
強弩瘋狂地掃向這些魔教兵,在強大的弩箭面前,這些魔教士兵也並非鋼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