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軍的那位把總驚得目瞪口呆,不過反應還算快,見此情景也立即跪了下來,大聲道,「罪職石門寨城防把總李三金恭迎王師入城。」
一句話說的慷慨激昂、大義凌然,仿佛就是他命人打開城門的一般。
兩百明軍便二話不說,立即殺進城去。
城外的趙率教見此,立即拔出佩劍,一指城門,「全軍進攻!」
一千多騎兵轟然啟動,步兵緊隨其後,高喊着朝城門衝去。
城頭的守軍見城門那邊已經投降了,紛紛跑下城牆去門口跪迎王師,生怕跑慢了一步被王師誤認為自己與那幾個把總以及守備陳季是一夥的。
那幾個把總起先還想砍幾個人震懾一下,不過看到大軍衝進來後,都知道大勢已去,紛紛放下武器,跟着去城門口跪迎王師。
石門寨守備陳季見此,嚇得臉色慘白,想跑卻又不知道往哪跑,急的到處亂竄。沒過多久兩個把總沖了過來,一人提一把刀架住他的脖子,獰笑道,「陳大人,弟兄們伺候你這麼久,也該輪到你幫弟兄們一把了。」
說罷也不顧陳季的苦苦哀求,將他五花大綁,押到了城門口。
趙率教帶着大軍進入城中,看着跪了一地的降兵,臉色沉得嚇人。
有兩名把總拉着陳季,諂媚地上來說道,「趙將軍,陳季投降通敵,又拒不歸降王師,我等實在氣不過,便將他拿了,請將軍發落!」
趙率教冷冷地瞥了這兩名把總一眼,輕蔑地哼了哼。
這等無賴的把戲,對別人好用,對他趙率教可沒用。要說玩無賴耍混混,他趙率教年輕時玩得比誰都溜,足夠當這兩人的祖師爺了。
秦書淮裹着一身厚厚的被子,很愜意地坐在獨輪車上,手裏還捧着一個窩窩頭,一邊啃一邊看。對這幾個把總他也是微微搖頭,明軍薊鎮要地儘是這種敗類,焉能不敗?
不過以老趙的性格,一定會剁了他們的
果不其然,趙率教進城後發佈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石門寨把總以上的官員,一律斬首。
不用等進城的大軍的動手,那些降兵就先沖了上來,把那些當官的一個個跟小雞似的拎了出來,五花大綁地推上了城頭。
趙率教親自監斬,全體降兵都被集中在城下觀看,七顆人頭齊齊落地,眾人不無震懾。
趙率教站在城頭,提着陳季血淋淋的人頭,沖城下眾降兵吼道,「我四千關寧將士從山海關奔襲而來,奪羅文峪、誅韃子貝勒薩哈廉,又兵鋒直抵石門寨,途中殺韃子退兵近千,將士們奔襲四晝夜,浴血於袍卻片刻不敢懈怠,為何?」
眾皆肅然。冷風颳過城頭,城上的關寧軍旗獵獵作響。
擲地有聲的聲音久久迴蕩在城頭之上。
趙率教又一指還在獨輪車上的秦書淮等人,又道,「錦衣衛千戶秦大人、御前大漢將軍李敬亭、孟威、孟虎四人,為大軍死守邊門,以四敵千,雖血染滿襟、氣盡力竭猶死戰不退,為何?」
秦書淮一看自己被抓了正面典型,趕緊將手裏的半個窩窩頭縮進了被子裏,然後挺直腰背,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孟虎被趙率教說得熱血,一聽趙率教提到自己,嗤啦一下拉開了自己衣服,然後猛扯開了裹着的紗布,露出十幾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然後怒視着這些降兵。
這趟薊鎮之行,他親眼看到一撥又一撥不爭氣的降兵,這才知道為何這些邊關要隘為何會失陷地如此之快。每每看到這些降兵,他就氣得恨不得一個個都砍了他們!
秦書淮悄悄沖他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他配合的很好。
「為何?!」
趙率教繼續厲聲質問,在綿綿的真氣催動下,聲音在空氣中咆哮,猶如滾雷炸響,直刺每個人的心頭!
「因為我等知道,在我等身後,是二萬萬大明子民,是二萬萬父老鄉親!我等若退、若降,迎接他們的,就只有韃子的鐵蹄和屠刀!誰無父母兄弟,誰無妻兒姐妹?我等堂堂男兒,既從軍衛國,又豈能坐視親人慘遭建奴荼毒蹂躪而不顧?此為男兒乎?此為大丈夫乎?此為我大明軍士乎?」
說罷,他狠狠地將陳季的腦袋拋出城外,再次怒吼道,「諸軍聽令,凡我大明將士,皆有死無降!主官降者,士可殺主
第一百五十章 遺失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