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極熱情的掛了電話,王查理揣着他那顆火炭一般,迫不及待地想為孫齊聖和陶小霜這對商場上的明日之星排憂解難的心,立刻去找了他常僱用的那個私家偵探。
這私家偵探姓呂,單名一個津,曾是一名刑警,破案能力不差,差點就做了督查,卻因為為人剛直,辦砸了手裏的一件和港島名人有關的案子,所以被警隊的洋sir們藉故開革,從此做了一名私家偵探。憑着在警界的那些人脈和自身具備的偵查能力,呂津呂sir很快就在偵探業里混出了名堂,幾年下來,手裏的活越來越多的呂大偵探乾脆找了兩個助手,開了家偵探事務所。
接了活,送走了老客戶兼老朋友王查理,呂大偵探就立馬開始幹活了。
張家的小別墅位於離中環不遠的波老道,讓一個助手留守事務所,呂津帶着另一個助手去了波老道。到了地方,他先打電話把作臥底的李強叫了出來,軟硬皆施的把想吃獨食的李強給收編了。然後,他打了幾個電話,從波老道的警察署里把負責張家那一片的兩個巡警約出來喝了下午茶……
3天後的下午,張禮夫婦驚愕地接到法院的傳單的同時,陶小霜和孫齊聖的辦公桌上也擺上了做一行愛一行的呂大偵探的偵查報告。
報告不長,只有三頁,只花了幾分鐘,陶小霜和孫齊聖就頭挨頭的看完了。
「……本事務所發現——馬佩曾唆使社團的馬仔去引誘張文吸粉!據張家的女傭說,大約半個月前,張禮無意中知道了此事,他立刻就回家質問妻子。爭吵中,馬佩大叫說她是為了得到張家的傳家寶才這麼做的……張禮就讓她拿出那件傳家寶來,馬佩不願意,好像是怕他拿了去後會還給張文,爭執間那件傳家寶被兩人失手摔成了兩半,張家立刻就送去了老鳳祥修補。」
看着呂津從老鳳祥搞到的傳家寶的照片,陶小霜驚訝的張大了嘴,「這、這是……」
那照片照得很清晰,只見一個手掌托着一塊紅布。在那布上,一大一小兩塊色澤明黃的玉石拼成了一個卵形,一個象牙色的五官清秀的男子半身像從額頭那裏被一分為二。看着照片上那個作側臉微笑狀的惟妙惟肖的浮雕小像,陶小霜感覺到了詭異的熟悉感,她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天呀,我的那塊田黃……難道是毛毛的?!」
「看來是了。」孫齊聖眯起眼,仔細端詳照片,「你的,不,毛毛的那塊田黃石就是照着這個的樣式仿刻的。」
想到回了一趟北京的王姿是怎麼在家巧遇了那塊田黃,自己又怎麼從她的手裏得到的它,陶小霜就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真是太巧了!」
一直做着她的人肉沙發的孫齊聖點點頭,「確實是巧。」
陶小霜點點頭,把視線和注意力從照片上挪開來,「大聖,張文吸/毒的事居然是被馬佩找人給……」
孫齊聖道:「只是引誘而已,要是張文有點腦子或者是有點骨頭就不會傻到去沾毒。」沾了□□,人可就廢了,這事不啻於拿刀殺人,只是殺的人是自己罷了,被人一引誘就一無所覺的謀殺自己,這人簡直是蠢到家了,還連累了這麼多人!
「只是可憐了毛毛和思棋思畫。」陶小霜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突然間她的臉色就變了。
陶小霜手扶桌沿站起身來,從孫齊聖的手裏搶過照片,細細的看了一遍後,她轉頭和也站起身來的孫齊聖道:「大聖,你說——就這塊田黃,對住着別墅開着平治,還有一家貿易公司的張家來說能算是傳家寶嗎?」
「怎麼可能?」孫齊聖也十分不解。
一寸田黃一寸金不假,但就張禮家現在所擁有的財富來說,這斤把重量的一塊田黃玉石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個昂貴的玉石玩物,可張禮和馬佩吵架時居然說那塊田黃是張家祖上的傳家寶!陶小霜記得李豹曾說過,那張家祖上可是世代豪富之家,1949年以前,那些害怕抄家的張家族人哪個不是腰纏萬貫的離開的中國——所以,就這麼一塊田黃憑什麼是整個張家的傳家寶!
「這裏面肯定還有事!」陶小霜憂心忡忡的道。想到住在張家的思棋思畫,她就忍不住心裏的擔憂,要是自己和孫齊聖不來香港,那思棋思畫豈不是就要做馬佩的兒女了!
孫齊聖皺着眉頭道:「這是一石二鳥之計,我覺得無論是『傳家寶』
179|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