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顏飛和發小關係夠鐵,否則也不能把人帶回他偷偷租下的小窩,而他發小在美國什麼沒見過?同性1戀不稀奇,也就是最開始震驚了一下。
回去的時候,劉顏飛送他,兩人還沒溜達出小區,大鵬就問:「咱倆一年多沒見,我去年走的那會兒你不是才新交了個女朋友?」
劉顏飛交女朋友的速度挺喪心病狂,每次都沒等他們這群狐朋狗友記住漂亮姑娘的名字,人家女朋友已經又變了,這次甚至連性別都換成了同性。
「以前沒見你好這口啊?」大鵬還是有些疑惑。
「你不懂。」劉顏飛故作深沉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大鵬面前晃了晃,「我家瑤瑤好着呢。」如果顧瑤對他沒有那麼深情和真摯,他是不會這麼執着和沉迷的,他又不傻。
大鵬被他雷了個哆嗦,想了想,忽然又猥瑣地湊到他身邊,好奇道:「哎,是不是男的那裏特別緊?」
「……」他怎麼知道!!!他一直是被捅的那個!!!
但是在發小跟前不能丟面子,劉顏飛咬了咬牙,撐着僵硬的笑,「呵呵,對啊,說了你不懂。」嫌棄地擺手。
大鵬抱拳,留給他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拐出小區,打了輛出租車回去。
劉顏飛大冬天的簡直嘔了一口老血,他擦了擦額頭的白毛汗,心說可算把這個禍害送走了,小區邊角的花壇上積了薄薄的雪,有些濕滑,他一步一個腳印地到學校旁邊的餛飩店買了幾十個現成的餛飩,打算帶回去存到冰箱裏,晚上可以當夜宵煮了吃。
結果十來分鐘的時間,等他回去,顧瑤已經把家裏的空調關掉,所有的窗戶都打開透風,劉顏飛進門就被穿堂風迎頭吹了好歹,家裏竟然還沒有樓道暖和,天理何在?
「你幹嘛?」劉顏飛見顧瑤已經套起了羽絨服,胸口鼓脹着什麼東西。
「在外面等一下。」顧瑤把捂在懷中凍得蹬腿的奶牛塞給他,然後這才順着廚房、客廳的窗戶一扇一扇地扣好,最後進入臥室。
劉顏飛本打算說不至於吧,但想想發小的那一尿,熱氣騰騰的,顧瑤大概受了點刺激……連他跟着顧瑤同居這麼久,也改變了很多粗糙的習慣,當然是在慢慢變好,比如說,一雙襪子放以前,他能正着穿一天,反着穿一天,塞床底下藏着幾天後掏出來,聞一聞沒準還能再穿一天,結果後來被顧瑤發現,他挨了一頓胖揍,破毛病改了。
「劉顏飛。」顧瑤聲音從臥室里傳出來。
劉顏飛立馬進家關上門,家裏不透風就會暖很多,奶牛也從他的衣服領頭探出一個腦袋,在劉顏飛的下巴上磕了一下,又雞賊地縮回去了,顏飛爸爸的身體就像小火爐一樣燥熱,它舒服地喵了一聲。
「瑤瑤,我問你個事。」劉顏飛看着顧瑤坐回沙發,咽了咽口水。
顧瑤抱起專業書,「什麼?」
劉顏飛湊到顧瑤旁邊,乾咳道:「就是那啥,額……是不是……男人……男人的那裏都……」他話說了一半,見顧瑤轉過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眸與他相對,帶着點茫然和純真。
我靠,純真什麼的一定是錯覺,劉顏飛張了張嘴,耳尖開始發紅,「沒什麼……咳……我去打遊戲,你今天上晚班?」
「嗯,你想問什麼?男人什麼?」顧瑤眼角彎了彎,有點似笑非笑的感覺。
劉顏飛腳步頓住,他抓心撓肝地好奇啊,於是又折頭回去,反正臉皮厚,「我是想問,是不是男人那裏會特別的……嗯……特別緊?」
劉顏飛用一種研究學術的表情問出口,面色嚴肅,身體佔得筆直,顧瑤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遲疑了一下,「是……吧?」
劉顏飛:「……」
顧瑤:「……」
猶豫個什麼鬼?難不成他的菊花很鬆?劉顏飛差點想炸,但好在顧瑤很快回神,一本正經地補救,「我只和你一個人做過,你很好,無從比較。」不過大白天的為什麼要討論這個?
劉顏飛被發小問了自己自然心癢,可是他沒機會嘗試,也不知道求一求顧瑤會不會如願,「好瑤瑤,要不你給我試一次?」
顧瑤面色不改地看了看表,雖然時間有點早,他放下書,把奶牛從劉顏飛的懷裏拎出來扔到沙發上,然後攬住劉顏飛的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