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仇微微一笑,道:「看不出來,我現在在仙府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真是榮幸。」
老嫗蠟黃色的麵皮中帶着一絲惶恐,「茯苓在哪?!」
潯仇冷冷一笑,道:「你不用擔心了,那個趙茯苓由宮離燕師姐親自照顧,絕對不會讓她走丟就是。」
或許是自知無法逃脫,老嫗隨後竟是奇異地鎮定了下來,她長嘆一聲,道:「你是怎麼發現我們行蹤的。」
潯仇平靜地道:「只能說你們的運氣實在是不好,今天我在內武大殿修煉的時間並非平時慣例的兩個時辰,而是恰恰短了一半,我想你們進入震位大殿搜尋東西,也是算準了我那時候不會在吧。」
「不過可惜啊,我這次有事提前回去了,所以你們剛走我就到了震位大殿,即便是你們身上有特殊的掩藏氣息的寶物,但畢竟你們剛剛離開,而且我的精神力修為也到了七印,自然能夠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有了你們留下來的絲絲能量,自然好找到你們的所在了。」
老嫗的嘴角輕輕地蠕動着,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就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了。
潯仇手上的明月劍牢牢的鎖定着眼前的老嫗,他冷然道:「現在你不妨告訴我,你們究竟是哪個宗派的人,又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來道派中偷取瓊道玉,你們盜取瓊道玉究竟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老嫗閉口不言。
「不要以為你不說話便能躲過一劫,現在云然大陸上形勢嚴峻,你們這種修煉界的敗類,只會破壞仙府的穩定,現在被抓,你若是誠心悔過,將你所知的事情和盤托出,興許能換來一線生機!」潯仇聲震如雷,怒斥道。
「破壞仙府的穩定?」老嫗仿佛是嘲弄地一笑,道:「什麼責任,什麼天下大義,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過是你們自欺欺人的藉口罷了。」老嫗的聲音因為絕望而沙啞了起來:「同是仙府,你們三山道派卻是向來看不起我們邪派,這中間的積怨已經不是一日兩日,而且你們所謂的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又究竟做到了多少,還不是只為自己打算。」
老嫗的眼神逐漸地變得怨毒起來,聲音中更是隱含着一股執拗的冷意:「眼下各個勢力很有可能要重新洗牌,若是奪取了你們道派的瓊道玉,自然能壯大我們的力量!」
潯仇靜靜地聽着,最後輕嘆一聲,道:「不過是幾塊瓊道玉,又能有什麼作用?」
老嫗眼睛中的神色愈發地嘲諷起來,她甚至開始狂笑,狀若瘋狂:「你這種毛頭小子,這其中的恩恩怨怨又懂得多少,這世上的道只有兩種,要不是邪道,要不也是偽善之道,根本沒有正義可言!」
潯仇搖了搖頭,知道單單靠幾句話是不可能套出具體內容的,便是打算將其押回道派,交給清悠掌教處置。
「小子,想從老身這裏得到什麼,告訴你,你是不會如願以償的。」老嫗嘶聲叫道,而後其周身都是涌動起一層暗綠色的氣息。
潯仇一愣,旋即才意識到什麼事情,他急忙探出兩指,朝着老嫗後背點去。
只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下一刻那些聚集的暗綠色光芒便是噗嗤一聲消散一空,而與此同時,那老嫗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終於轟然倒地,其整個身體都是燃燒起綠色的火苗,很快便是焚毀的乾乾淨淨。
這時候,遠方一聲長嘆傳來,宮離燕也是化身流光飛過來。她兩腳一落地,便是望向那地上的骨粉,眼中頗為扼腕。
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師姐,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潯仇看着宮離燕,忙道。
宮離燕搖了搖頭,「趙茯苓也死了,跟她一模一樣。」
潯仇聽後眉頭緊皺,他覺得這件事情一定遠遠比他想像中的要複雜嚴重的多。
「潯仇,咱們現在該怎麼把?」宮離燕顯然把潯仇當做了兩人的主心骨,忙問道。
「咱們先去把雨柔姑娘救起來,然後會道派向掌門報備此事。」說完,兩人便是朝着之前那洞穴飛去。
救出張雨柔之後,三人準備趕往道派,豁然,遠方傳來了一道尖嘯之音,由於距離並不算近,是以這道聲音傳來之時,已經變得有些微弱了。如果不是潯仇他們都在道派之外,只怕還未必就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