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劍盟的碑林外有迷霧,內有陣法,縱然是劍盟弟子,極大多數也未曾見過其真容。
潯仇將十八手刀訣全部記牢,心中亦是驚愕不已。饒是以他現在的學識與記憶,不過是剛剛能將這些晦澀的口訣文字複製在腦海中而已。
十八手刀訣,就像是十八種武學一樣,內容極為繁雜,潯仇在心中過了一遍之後更是佩服那創造這套刀訣的前輩的強大,那個人一定研究了大陸上的無數刀法,然後經過多年的苦修,才能創造這樣的一部武學。
漸漸的,潯仇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刀法的修煉之中,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被他拋諸腦後。 》>小說/>
周千落看着正身坐在斷碑之前的潯仇,她望向那向前延伸似乎無窮無盡的碑林,隨後收回目光,落在潯仇身上,沉默不語。
自從進入碑林之後,她的神情就極為警惕,一直到她確認周圍沒有不善的氣息之後才盤腿坐下,在距離潯仇五尺距離的地方,既不過於親昵,又並不疏離。
碑林雖然不是什麼人都會注意到的,周千落亦是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但她確信,那個人一定在看着這一邊發生的一切。
或許在許多五行劍盟的弟子眼中,她與潯仇之間有不為人知的曖昧,這成為了他們之間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周千落最關注的是高層對於她們之間的看法。
木炎子雖然在劍盟中貴為副盟主,但是周千落清楚的知道,在這個仙府之中,盟主是唯一的當家人,若是之前在五行雲台上的事情是發生在其他仙府,或許已經表明這個勢力註定與潯仇為敵,但是盟主的行事風格與其他人不一樣。
這個人考慮的多,說得好聽一些是高瞻遠矚,不好聽則是瞻前顧後,在這個人眼中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會有永遠的利用價值。
周千落需要高層給她一個答案,而這個問題她不方便直接問,所以眼下的這個方式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她把潯仇帶到碑林中,而且幫助他打開無拒石碑從中學到那絕世刀法,這顯然已經與劍盟的規定相違背,而盟主是否興師問罪,也就是他對待這件事的態度。
她帶潯仇來碑林有些冒險,但卻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她逼着盟主做決定的或許有些出格,但卻是能為以後減少許多麻煩。在眼下這個風起雲湧的局勢中,越早一些分清敵我,越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現在看來,盟主的態度還算是不錯。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
確定了周圍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周千落沉心靜氣,開始投入到無拒刀法的修煉之中。
無拒刀法的修煉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自從五年前第一次接觸這套刀訣之後,便一直沒有放鬆過,現在已經掌握了前面十二刀的用法。
碑林中偶爾有山風吹起,迷霧中點點光斑飄動着,落在石碑前的兩人身上。
碑前兩人紋絲不動,如同雕塑一般。
霍方站在五行殿最上層的欄杆上,看着遠處無盡碑林,在別人眼中那裏只是一片雲山氣海,但他的眼睛卻能穿透迷霧,把其中一切都盡收眼底。
一個穿着黑衫衣,抱劍胸前的青年人站在霍方身邊,青年人冷傲的望着前方碑林,臉上神情頗為不悅,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去碑林中悟道?無拒刀法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傳給我?」
這些年,他聽從身邊人的命令,一直隱藏修為,混在劍盟後輩中間,不顯山不露水,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修煉,即便是在那些師長眼中,他都是一個修為平平,整日裏默默無聞的青年人,但真的要做到這些,對於心境是一種不小的磨練,換句話說,也是一種天大的折磨。
「因為你不如她。」霍方毫不客氣的說到。
「哼,不過是一點而已。」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那他為什麼能進去,他可不是我們劍盟的人,這樣難道不是壞了規矩嗎!」黑衫青年轉過身來問道。
「他不同,他是一個變數,是一個可以讓人不去考慮規矩的人。」霍方轉身看着眼前的青年人,神情嚴肅的說道:「這些你若真正懂了,便是真正變得強大了。」
「你的那一套
第五十一章:剩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