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飛揚仿佛是打算退出似的,一個人徑自的離開了,把塗安一個人留在那兒,或許,他很清楚,就算塗安口口聲聲說是各自繼續各自的約會,但終究塗安想要約會的對象絕對是顧何。
顧何也結束了這一場鬧劇,領着塗安離開。
浪漫的飯店裏,只剩下安東尼與紀瑾萱兩個人,一個是攤手顯得很無趣又無奈,一個是憤憤然的凝視着顧何與塗安離去的背影,心裏亂成了一團。
一路上,同塗安返回的時候,顧何原本還想和他解釋什麼,可塗安卻假寐的靠在副駕駛上,很明確的就是不想聽顧何任何的解釋。
這件事情,或許不會讓他們分手,但在彼此間滋生了不少疙瘩,甚至感情也顯然有了更多的裂痕,這樣的痕跡仿佛一時間是很難修補的,卻也擱置着,暫且的擱置,猶如逃避那般彼此都沒有去正視他們的感情問題。
只是,塗帆的問題是不能擱置的。
雖然杜允墨這傢伙到最後還是很耍大牌的沒接下塗帆的這個案子,但顧何與阮飛揚都替塗帆找了同樣出名的大律師,都試圖讓塗帆儘可能的減刑。
杜允墨不接塗帆案子的這件事,在田麗華得知情況後,她很抱歉的前來約塗安,「塗安,對不起,聽說新月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允墨這小子又出爾反爾的,我在你面前挺無地自容的,都沒臉約你出來見面了。」
塗安是是非分明的,深知這個跟田麗華沒什麼關係,也沒必要因為杜允墨和杜新月的原因,就和田麗華疏遠關係。
「杜太太,千萬別這樣說,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塗帆的案子現在有人接手了,也不用麻煩杜少爺了,至於新月小姐,我和她之間有點點小誤會,我想以後會解開的。」
在提及杜新月的時候,塗安既是排斥的,又是憐憫的,其實歸結到底,杜新月也是個簡單又單純的人,或許性子是驕傲了一點,但並不是那樣很有心計的女人,如果有心計的話,就不會被杜允墨給耍得團團轉了。
而現在田麗華的臉上除卻愧疚之外,沒有其他情緒滋生,說明對於杜允墨與杜新月之間不該有的感情他,田麗華是不知情的。
當塗安很寬容的提及杜新月的時候,田麗華也第一次對人剖開心扉的說,「新月這孩子,你可能知道了,她並不是我們杜家親生的,可是,我們一家人都把她當成最親最近的人,也不知怎地,她好像最近心情很不好,不上通告,不接工作,也不和人接觸,不知塗安你知道我們家新月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塗安一愣。
她當然知道。
只是,不知該如何跟田麗華說而已,杜新月勢必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對杜允墨付出的感情定然是令她失望又痛苦的。
田麗華覺察到了塗安臉上的驚訝,急忙解釋着,「我們不是對新月不關心,只是這孩子從小性格古怪,悶不吭聲的,別看她平時在電視裏面,在t台上好像挺風光活潑的,但回到家很少跟我們交流,知道她的一些情況也是從報紙雜誌電視裏看她的新聞,才知曉她發生了什麼事。」
田麗華在說起杜新月的時候,絕對是慈母的形象,她的確是很愛這個養女的。
塗安也真真實實的看到田麗華眼底的愛意,是讓人羨慕的愛意與疼惜。
這種不舍又擔心的感覺,令塗安有種久違的熟悉感,一點兒也不陌生,畢竟某種程度上她和杜新月的身世都是相似的,都是被養育的女兒,收養她們的家庭都是好人家。
縱然在這一刻,塗竟成和周雅茹都對她有着很深很濃的敵意,也要和她徹底的斷絕關係,可塗安卻沒有憎恨過他們,畢竟,是塗爸爸塗媽媽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庭,那時候的他們是很愛很愛她的。
然而,她和杜新月唯一不同的就是,杜新月的生母出現了,即便杜新月不願意承認她母親,但至少杜新月是知道自己父母親是誰的,可是,她卻對自己的父母親是一無所知的。
塗安見田麗華很擔心,即刻試圖安慰她,「可能是新月小姐太忙了,想要休息一下罷了,杜太太您別想太對,兒女長大了,就該放手讓他們自己去承擔一些事情。」
像田麗華這樣的年齡,像塗爸爸塗媽媽這樣的年齡,是該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卻在不斷孩子的事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