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逼他,既然你相信不會有事,那就讓路航試試好了。」我皺皺眉。我只在這裏一天,日後路航還要和這些教習一起,我不想讓他為難。
「呵呵可笑,你不過是為了彰顯出你的權威,現在被我拆穿,服軟了吧!」白衣中年冷笑。「路航你出拳就好了,我白旭擔保你沒事,如果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聳人聽聞,我腦子擰下來當球踢!」
我淡漠一笑,退後幾步不再言語。
而路航猶豫幾下,看到我和白旭都不說話,也再度沉心靜氣,目光落在符文之上,露出濃濃戰意。
他原本便打算今天打破記錄,雖然中間經歷波折,但他的目標並沒有變。
深吸口氣,路航手臂再度後弓,不斷蓄力。
眾人則閃到四周,露出關注之色,不知道路航出手,會不會如我所說,亦或者打破紀錄,沒有其他事情生。
「破!」
路航大喝一聲,蓄力到了極致,火焰裹挾着手臂,閃電般揮出,轟然砸在了身前符文之上。
砰!
這赤色符文一陣顫抖,而後片片碎裂。
「成了!」
眾人驚呼,路航打破了自己的記錄,打出了第十七拳,並且什麼都沒有生。
路航也露出一抹笑容,緩緩收拳。
白旭看着我,臉上的譏諷之色越濃郁。路航打破紀錄,毫無損,顯然是對我最好的回擊。
我面色不變,甚至不理會白旭,眼眸一直鎖定在路航身上。
而也就在此時,路航滿臉笑容,收回手臂。
咔咔咔!
突然他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好似被固定住一樣,抽動極為艱難,而他用力一拉扯,更是手臂皮膚之上,崩開了一道道血色裂紋,大量鮮血淌落。
「啊!」路航一聲悶哼,手臂垂下,額頭滾出大量汗水。
劇痛之下,他噗通跪倒在地,手臂之上湧出大量鮮血。將一條手臂全部染成了赤紅。
「到底生了什麼?」路航痛苦慘叫,只感覺手臂好似不是自己的,稍稍一動便會崩裂無數口子,而且痛苦深入骨髓,好似骨頭也要跟着裂開一樣。
路航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以前測試時,從未見到過有人受傷,更別說手臂崩碎,血液橫流。
聯想到我剛剛的話,眾人都是神情閃爍,我說的居然成了現實。
白旭更是目瞪口呆,猛地撲了過去,看着路航手臂重傷,陡然站起身,怒視着我。
「你好狠毒?就因為你我意見不同,你居然用手段,讓路航受傷,你算什麼男人!」白旭的怒吼,讓所有人都看向我,露出狐疑之色,剛剛他們都認為我說對了,但難道是我搗的鬼?
不過這也說得通,畢竟我剛剛和白旭有爭論,實力有強,如果導軌,他們也根本不會現。
「呵呵,我用手段?」我聽了卻是怒極反笑。
「剛剛我就說了,路航的狀態已經不能再繼續,你卻不停,現在出了問題,卻怪在我的頭上?」
「路航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打出十六拳都沒事,只有你來了,他才打出一拳,便右臂崩裂,難道你敢說和你無關?」白旭冷哼,無恥無比。他輕描淡寫,就將所有責任全都推給了我。
「哈哈,真是可笑無比。你這種東西,有什麼資格為人師表,無論是徐州主還是趙遵,都用錯了人,像你這種人,不配當教習。」我大笑起來,當着眾人面,毫不留情的訓斥。
「你說什麼?害了路航,還敢滿口胡言。」白旭暴怒,我相信他如果不是打不過我,現在就已經出手了。
「那好我問你。我說過他再出手,必傷無疑,你不相信,還信誓旦旦保證,如果出問題,你把自己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我眼眸閃動銳利,逼視着他。
「現在他手臂斷了,你卻將罪責全部算在我的身上,說我害他,證據呢!」
我上前一步,白旭面色陡變,說不出話語。
「我出現在這,只教他們一天而已,他們是否一定聽我的,我根本不在意,為何必須要弄傷路航?而且我提前開口,難道我當時就知道你要反駁我?對不起,你這種雜魚,我還沒興趣知道。」
我再度上前一步,震顫的白旭倒退,不由自主被我震懾,那是一股來自靈魂的戰慄。
「就,就算你猜對了,也不能證明這功法有問題。」白旭咬着牙色厲內苒。「他們這麼多人都修煉了,只有路航出事,說明他體制不合罷了。」
「這不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路航修煉得多,自然比別人更早作。」
「你要幹什麼?」
看着我走來,白旭有些驚慌,不斷後退。他奈何不了我,我是州主派來之人,就算負責秩序的守衛,也不會管我,管不了我。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打你,怕髒了我的手。」我眼眸閃過嘲弄,蹲下來撕開空間,拿出一株聖藥草,在沁人心脾的藥香之中,我將藥草碾碎,緩緩塗抹在了路航的手臂之上。
見我用聖藥草給路航療傷,眾弟子都有些騷動。
誰都知道聖藥草珍貴無比,而路航不過是和我第一次見面而已。
「謝謝周前輩。」
「不要動。」
路航感覺稍稍痛楚減輕,朝我道謝。隨即我便伸手過去,按在了他的傷臂之上。
寒冰烈焰順着我的氣息湧入他的身體,將他那些受損的經脈骨骼暫時凍結,減輕傷勢。
「手臂三個月內不要運轉氣息,也不要與人交手,否則你就準備練習獨臂招數吧。」
我起身,話語讓路航面色大變,連連點頭。
眾人此時看向白旭的目光,帶着一些鄙夷。
我和白旭相爭,路航只是那可憐的棋子。我第一時間便拿出珍貴藥草,給路航療傷,幫他恢復。而白旭卻只把全部責任推給我,絲毫沒有在意受傷的路航,甚至沒看上一眼。
要知道我不過是第一天到這,而白旭已經和眾人修煉幾十年,我們兩人品格高判立下。
「白教習,這不是路航個例,不光是他自己的問題,而是這樣修煉下去,所有人到了這一步,一半以上,都會出現這種問題。」
我的話好似重磅炸彈,說完之後,讓所有弟子呆滯,神情緊張無比。
他們本以為只是個例,但我卻說,這慘狀同樣會降臨到他們頭上。
「危言聳聽,一派胡言。這修煉方法是趙遵教頭自己嘗試成功,才推廣開來的,就憑你一句話,就要更改?那可都是趙教頭的心血。」白旭低哼,完全不屑一顧。
「過剛易折,過猶不及。我周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