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能僥倖活下來,但雙手都要徹底廢掉。
我用這大聖器,讓他逃過一劫。
張琴師臉色漲紅,慚愧無比。他性格倨傲,之前看不起我,剛剛還誤解了我的用意,現在才明白我救了他一命。
「周兄,這是怎麼回事?」燕門歸面色陡然陰沉下來,朝我問道。
「這還不明顯麼?有人不希望你贏,要張琴師死。」我淡笑看着侯勛等人。
「侯勛,你這麼做不卑鄙嗎?」燕門歸神情難看起來,指着對面青念喝問。我說的沒錯,毫無懸念張琴師出現的一切,肯定不是他自己做手腳,那麼只能是侯勛。
「燕門歸,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我做了什麼手腳?你們這是在比試,還是在演戲?」侯勛面色也很陰沉的一哼。而後怨毒的指向我。
「還有此人竟敢誣陷我,而且他破壞此地的比試,又目無規矩,我看按照琴閣的規矩,應該斷了他的手腳。」
侯勛說完,他的一幫爪牙也都大聲的附和。
對此我冷笑一聲,並沒有意外。我破壞了他的陰謀,他自然恨我。不過我和侯家已經是這種關係,我也不在乎侯勛對我的看法。
本來這比試與我無關,即便燕門歸輸了,我也不會插手,但看到有人用卑鄙手段來對付燕門歸,我自然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可笑,這古琴有些問題,所以我請周公子上去修整一下,不知道破壞了什麼規則?」燕門歸自然替我出頭。
「那好,現在修好了沒有,可以繼續比試了吧。」侯勛低笑一聲,仿佛心有成竹的看着張琴師。
「啊!我的手。」然而侯勛話音未落,張琴師卻痛苦的大叫起來,一股血霧在他雙臂突然爆開!
讓所有人震驚的是,此時他的雙手陡然裂開了一道道傷口,尤其是手指,更是皮肉破裂,露出涔涔白骨。
這一幕極為詭異,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明白了,那吳傳秋的笛音佈置下的符陣,從第一個音就開始了,我早該想到。」6羽有些懊悔。
我此時拿出神草藥給張琴師包紮,張琴師的血雖然止住了,但雙臂傷勢嚴重,短時間內卻不能夠再彈琴。
「果然燕家養的都是廢物,才彈了一個音就弄到雙手俱廢,還真是可笑。」侯勛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滿臉掩飾不住的嘲諷。
他說完之後,又指着我和奧龍等人。
「不光家裏門客是廢物,朋友也是一群蠢貨!像周遠這種必死之人你都如此客氣,簡直腦子有病。」
「此人就是周遠?」
琴閣之內,一陣議論之聲陡然響起。
許多修士都詫異看向我,交頭接耳。
我可是這段時間凌玄的風雲人物,還要在凌玄盛會挑戰兩位州主。
我猛地抬頭看着他,心頭微動。此時吳穹在一旁冷笑,顯然我的名字是他告訴侯勛的。不過此人真夠無恥,設計暗害了張琴師,現在卻能如此理所當然的嘲笑對方。
「侯勛,你不爽我可以,但沒必要牽連我的朋友。」燕門歸低哼。「張琴師的手不會無故爆開,是你耍詐,這場比試不公。」
「我耍詐?燕門歸你讓他拿出證據,否則這周遠就是污衊我侯家,我要他的命。」侯勛張狂無比,他上前一步喝道。
眾人色變,我先是得罪兩大州主,現在又得罪了侯勛,面臨侯家的報復。
「呵呵,可笑不可笑?」我聽了卻哈哈大笑。
「侯勛,你何必欲蓋彌彰?我剛剛只說有人要他死,可並沒有指名道姓,你現在如此激動,是否在告訴眾人,這件事就是你乾的?」
我話語一出,眾人都是神情一動。
的確回憶我剛剛的話,似乎並沒有指出侯勛,倒是後者反應過激。
「你……哼,本公子不想與你糾纏,燕門歸我只問你,現在你這琴師受傷了,有沒有後續來的?否則這一戰,我就要不戰而勝了。」侯勛愣了一下,隨後哼了一聲,又看向了燕門歸。
燕門歸沉默不語,他拳頭攥起,這比試他輸得窩囊。
「難道燕家之人,連承認不如我的勇氣都沒有?真是讓人笑話。」侯勛隨即冷笑。
「侯勛,這一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