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空摔落,墜在擂台之上。
我以手撐地,半跪在大地上,我大口喘着粗氣,豆大的汗珠不斷淌落。
此時我的狀況並不好,全身多處破碎,鮮血淋漓,臟腑更是一陣陣刺痛。顯得狼狽不堪。
康一龍等人僅僅對抗餘波都感覺到吃力,何況我當時處於爆炸的中心。
這也幸虧我是金玄之體,身體強橫如同偽帝器,否則甚至在爆炸中就已經死了。
我深深吸着氣,仰頭看着半空。
「你,你竟然結下了喔最後兩箭。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夠藉助玄金之弓的所有箭矢!」
此時路青身體顫抖,他示若瘋狂,出不甘心的怒吼和哀嚎。他的修為急衰弱,腳下的冰柱高台也支撐不住,冰面不斷碎裂,崩開一道道裂紋。
砰!冰台終於化為了碎末,他好似沙袋一樣摔在地上,蒼老的身體不斷地喘息着,眼眸中滿是迷茫和不甘。
「我付出了氣血,付出了了壽元,我失去了一切,為什麼還是殺不了你!」
路青怒吼,他和我初次見面時,我不過是一個他認為可以隨意蹂躪的廢柴,但這次再度重逢,我的實力已經讓他用盡一切都無法抗衡,成為了他要仰望的存在。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站起身,赤色長槍幻化而出,朝着路青踉蹌走去。
眾人屏息凝視,我還有餘力,而且要殺路青。
路青目眥欲裂,他臉龐哆嗦,掙扎着爬起來,朝着擂台邊緣跑去。只要他跳下擂台,便等於認輸。
這一幕諷刺無比,路青之前的豪言壯語猶在耳邊,現在輸了,卻跑的倉皇,依然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只想要保命。
噗!
一道凌厲的紅光划過半空,準確無誤的刺入了路青的小腿。
悽厲的慘叫之中,路青栽倒在地,赤色長槍穿過他的腿,刺入了擂台之中,鋒利無比。
我丟出長槍後,也是氣血翻湧,嘴角溢血,踉蹌了幾下,還是緩緩朝着路青而去。
「周遠,你何必苦苦逼迫我。」路青驚懼無比,他拔不出插在他腿中的槍,他全身顫抖,看着我靠近,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吼。
「你難道對我路家做的還不夠嗎?殺了我弟弟,毀了路家至寶,滅了我三位老祖,你親手毀了路家,今日竟然連我都不放過,你難道不知道做人留一線的道理?你這麼喪心病狂的欺負一個家族,日後你也定然會遭遇和我今日一樣的下場。」
路青說的怒氣沖沖,仿佛他路家是天下最可憐的受害者。
「我逼迫你們?我喪心病狂?」我聞言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路青的話可笑無比。
「你有什麼可笑,難道我說的有一丁點的不對?」路青理直氣壯,越說他便越覺得有道理,「我今日就算死在你的手上,也要讓世人知道,你就是一個殘忍無情的兇徒!」
「好,那我就告訴大家,我如何喪心病狂。」我走過去,一腳將路青踹在地上,抽出了赤色長槍。
「你我本無仇怨,第一次結仇是在聖廟,你指派人偷走我的寶物,放在你路家的寶盒之中,我向你索要,你卻百般刁難,我當時修為受損,你射我三箭,讓我險些丟命。這是第一仇,我說錯了沒有?」
「那你是咎由自取,你毀我路家至寶,罪有應得。」
我一腳踢在路青身上,他雙手阻擋,仍被我踢飛出去四五丈遠。
「我被迫破了你路家寶盒,離開聖廟,你卻通知路家之人跟蹤追殺,甚至路清風親自出手,在赤荒極地聯合龍天狼,險些要了我的命,這說錯了嗎?」
「你尋找的秘境,我路家也想要,和你交手有什麼問題?」
我邁步上前,一把抓向路青,路青怒吼,他抽出匕朝我刺去,卻被我一腳踢在手腕上,匕噹啷落地。
「那好,那你告訴我,之後我來到佘武洲,你路家陰魂不散,甚至打算暗中對康侖和秋瑩出手,這你如何解釋?」
「你得罪我路家,你的朋友就要付出血的代價。」路青一臉理所當然,雖然被我打翻在地,卻扯着脖子怒吼。
「我來到火焰谷,你路家三祖如同跗骨之蛆,一路追殺,多次讓我險些送命,你也認為是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