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並沒有離開妖族之地,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快速飛去。
今夜註定不會安寧,我有太多事情要儘快得到答案,所以分秒必爭。
在片刻之後,我來到了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地帶。
這裏是一片矮屋,原本處在佛家陣法的邊緣,曾經我就是在這裏,第一次遇到掃地僧,還出手教訓了一個大富商。
而這一次我再度踏足,此地卻變得落魄無比,十室九空,地面上飄滿落葉,也無人再來打掃。
我嘆息一聲,踩過落葉走向這片街道的遠處。
西域佛家,曾經強盛無比,以一宗之力,佔據這樣一篇廣袤之地,無人敢於招惹。
但隨着古強者紛紛甦醒,形勢完全變了。時過境遷後,在木家的強大威勢下,佛家節節敗退,更是出讓了一半的西域之地。
這裏曾是佛家境內之地,現在卻已經成為了和木家的分割區域,更是變得人煙稀少。
但也並非空無一人。
在一片漆黑中,最遠端一間房屋就亮着燈。孤燈如豆,在夜幕下顯得格外悽苦孤獨。
我朝着那房間走出,這是我此行的目的,在進入遠古戰場之前,他我一定要見。
走到門前,我正要拉門。
吱呀!破舊的木門無風自動,竟然自己開了,我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邁步而入。
房間不大,一眼就能全部掃遍。這普通的房間內裝飾並不多,靠牆擺放着一張桌子和兩張竹椅,沿着桌椅是一座床榻。
一個長須老者正盤坐其上,安寧的轉着手中的佛珠。他頭皮鋥亮,毫無髮絲,赫然是一個僧人。
看到我來了,老僧笑了笑,他伸伸手指,頓時身前的竹椅飛動,落在了我的腳下。
隨後便是桌子,包括上面的杯子。
一柄懸浮的茶壺從茶爐中飛起來,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將茶汁倒入我面前的杯中。
「師兄,幾個月未見,您的修為比過去更精進了。」我眼眸閃過一抹異色,笑着喝了口茶。
這老僧人正是掃地老僧,他行蹤縹緲無蹤,自從上一次送我四海界之後,我倆已經許久未見。
我能夠看出,掃地老僧並沒有動用氣息,一切都是這些凡物自然完成的,而能夠將符文刻畫在這些凡物之上,顯然掃地僧的符文之術,遠遠超過我太多。
「你這一次特地見我,可是為了遠古之路?」
這一次見面,掃地老僧的樣貌顯得更加蒼老,但一雙眼睛卻一如既往的明亮,帶着洞悉之色,他笑着看向我,仿佛一切都瞞不過他的眼眸。
「是,也不是。」我面色也認真起來,放下茶杯看着他。掃地僧早就將這個地點告訴了我,但也告訴我無事不要打擾。但這一次來,我的確有要緊事要和他商量。
「我想知道佛家的態度。」我緩緩道:「佛家是否會參與遠古之路,他們值得信任麼?」
聞言,掃地老僧長嘆一聲。
「師兄他性格過於內斂,優柔寡斷,乃是守成之臣,卻不是破土之將。若是在太平盛世,師兄他足以振興我佛家,但在這種時候,他不如濟廣。」
我沉默片刻,我現在也知道了一些有關佛家的內幕,明白掃地僧話中的深意。
當代佛主,掃地僧和濟廣幾人,都是上代佛主的真傳弟子。
而上一位佛主圓寂之前,曾經在繼承人之間猶豫。最後還是選擇了現在的佛主,為此,作為大師兄的掃地僧,甚至和師父有過一番正常,最終憤而離去。
「也就是,佛家不會去遠古之路。」我道。
「我修煉佛門符術,符法利用天地規則而,同樣也溝通天地,我當時就已經隱隱感覺到,天地面臨大亂,而濟廣雖然性格諸多缺陷,卻性格果敢勇猛,善於與人結交,並且粗中有細。如果由他帶領佛家,這一次木家的圍攻,即便佛家依然要退讓,卻也不會讓木家這麼輕鬆。」佛主嘆了口氣。
聽着掃地僧的回憶,我頗為唏噓。
濟廣其實最早並不善飲酒,正是因為受此大挫,才自暴自棄,脫離佛家四處雲遊,整日與酒為伍,何嘗也不是大志難圓,以酒來麻痹精神。
「這應該是你喜歡的答案吧,你詢問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