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墟地界,四方台被激活,北方台、南方台、西方台,三張通天白幕升起,三方光幕相連,白幕上盤旋着道道血色符文,一道道如同牛蛇盤亘,白光之上,血色流轉……
三方天師老祖一臉激動地看着四方台上的誅鬼寶幢,這是陰墟的第一道防線,這道防線是陰陽家開闢陰墟,立下的根基,初始只是小屏障,百代之後方有今日之浩大。
惡鬼出悽厲的鬼叫,片刻成了道道鬼煙,凡是被符光照的鬼物,毫無意外,皆魂飛魄散……
鄒無病趕到東方台時,黑煙遮天,鬼物瀰漫,唯有一方明鏡在惡鬼潮中若隱若現……
「尹道友,怎麼還不激活誅鬼寶幢?」鄒無病,雙手扭曲結印,陰陽禁咒打出……
一片鬼叫聲中,鬼物被打散不知凡幾,濃厚陰氣被擊穿,只見下方一錦袍老者,面色蒼白,舉着一方寶鏡,逼退兩大巨鬼……
老者氣憤的喊道:「鄒道友,東方台被污,驅鬼寶幢難以激活!」
「什麼!聞家那個畜生……」
「鄒道友,是聞天乾的?」
「是!那畜生打開了惡鬼道!」鄒無病說得咬牙切齒。
「原來如此,」尹方天老祖皺着眉頭,意味不明的看了鄒無病一眼,聞家滅族,竟然讓聞家家主成了漏網之魚,陰陽鄒家真是謀劃不周。
「嗡……」
看到三方白色血紋光寶幢升起,兩位老祖稍稍舒了口氣,總算不是四面開花,鄒無病身上陰陽法袍離體,法袍猶如一大口袋,無論大小惡鬼都收入其中。
尹天方手中的陰冥鏡也不斷放出幽光,大小鬼物也是照到就死,唯有兩大老鬼,皮厚肉糙,鬼眼如燈,鬼爪帶風,陰冥鏡也難傷分毫。
「尹道友,你我必須守住,等城中來援!」
「道友所言極是,四方台上誅鬼寶幢唯有東方未起,諸位道友恐怕已經朝此處趕來!」
「可否清洗污穢?」
「來不及!」東方台被濺污,要想徹底淨化,少說也得月余,太久了。
「嘎嘎嘎嘎……」
「不好,四方鬼物都朝東方湧來!」
「又來一隻老鬼!」
「殺,這些鬼畜的鼻子真靈!」
「絕不能放進老鬼!」
「嗯,殺……」
兩位天師,法袍、寶鏡來回橫掃,可依然難以阻擋惡鬼入侵,對於小鬼和大鬼,即使入了陰墟內部,也有術法兵團誅殺,唯有老鬼難纏,千年修為,各個老奸巨猾,又各有手段,法師在他們面前,也只有被虐殺的份。
所以兩位老祖看到又有老鬼趕來,心中也難免擔憂,三隻老鬼,還有手下的惡鬼,他們已經捉襟見肘,要是再沒有援兵,他們也只有放棄了!
「又來一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四隻老鬼齊頭並進,鬼霧散開,兩位面色慘白,兩位人身馬面,身量都不下十丈。
四位居高臨下,鬼言鬼語,八隻如燈般的鬼眼貪婪地盯着兩位天師老祖,天師的神魂對於鬼物,是無上補品,吞噬一天師神魂,至少也能增加五百年修為。
「鬼畜,找死!」尹天方對老鬼貪婪的眼神,深惡痛絕,陰冥寶鏡射出幽光。
白面鬼抓過惡鬼擋於身前,惡鬼被擊中,散成鬼煙,白面鬼鬼爪又抓,一個個鬼物被擋在身前,幽光散盡,白面嘴角掛着嘲弄笑容。
「無恥!」
「嘎嘎……」
「尹道友,莫要中了鬼計,多堅持一刻鐘!」
「好!」
四位老鬼,眼中厲光閃現,以四斗二,自然有本事吃下,要不是怕被法寶傷到,讓其他老鬼有機可乘,他們早就下手了……
如今達成協議,共同出手,神魂平分,鬼眼放光,鬼爪交錯,鬼氣繚繞……
「呼呼呼……」
老鬼張口,鬼煙如柱,擊中陰陽法袍,法袍上的陰陽圖急旋轉,散去鬼煙,接着白色鬼火燒來……
鄒無病一抖法袍,法袍中的大小惡鬼拋出,投入鬼火中……
「唧唧……」鬼物在慘叫中被煉化,鬼火被擋住片刻,鄒無病一轉身,法袍重新穿上,老鬼以火焚燒,法袍一定難以抵擋,這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