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僧口誦佛經,經文出口化「」,字落地化金蓮,佛經無盡,佛咒不斷,金蓮無限,一朵朵蓮花落入受困者腳下,為眾生撐起了方圓天地,邪異絲網被佛蓮逼退,眾人由危轉安。更新最快
一個個陷入絕境的生命得到了救贖,一個個迷途中的羔羊得到了指引,劫後餘生,他們無不感激涕零,頂禮膜拜,佛光中的老僧頭頂佛輪,身披佛光,如佛陀臨世,令人信服。
&隆隆……」
天空雷霆涌動,奔雷暗淡無光,卻霸道異常,雷霆所過佛光被粉碎,佛咒被擊碎,無盡的佛蓮毀於一瞬,雷霆順着縷縷細絲被導入了眾人體內,一陣陣顫慄引發了無數的割裂,一道道割裂血肉翻飛……
&陀佛……彌陀佛……」
老僧結跏坐於蓮花之上,連誦佛號,卻無濟於事,老僧臉色變得更加悲苦,皆言佛法無邊,卻難渡這芸芸眾生,這裏非是佛國,而是道祖的道場,道祖的怒火,佛也承受不住,更何況他還不是佛。
&過!罪過!道祖息怒,一切過錯皆在貧僧,請道祖將一切業報盡加老僧之身!莫要再遷怒於他人!」
寒舍之中六法聞得此言,臉色一沉,眼中凶光大盛,敢在他面前說教,真是不知死活,既然找死,那便去死!!
天地間惡風大作,灰濛濛的邪火中夾雜着銀色光線,一根根銀線從四面八方扎向了長眉老僧,如此帶着邪火的光陰線一旦進入人體,必然是焚毀肉身,消減壽元,可謂兇殘到了極點……
&此作罷!雖說你是邪道,他是佛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也不必下此殺手!」寧澤睜開了眼睛,他要再不說話,這位初入佛境的大菩薩,恐怕會折在大雪山下。
寧澤抬手一指,一朵六角雪花憑空出現在老僧頭頂擋住了六法的邪火銀絲。
六法見寧澤出手護住了老僧,眉頭微皺,卻未做爭辯,他行事一向憑個人喜惡,也就是看心情,他更是受不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老僧也是倒霉,正犯了他的忌諱。
寧澤嘆息一聲,收回慶雲道胎,通知眾弟子,今日講道至此,真言也被他喚下法台,真言有些疑惑的看着父親,到底是什麼客人要中斷他今日的練氣。
&兒,西極彌陀寺有高僧至,你代為父前去迎接,莫要失禮!」寧澤叮囑道。
&父親,」真言躬身一禮,便朝外走去,他和彌陀寺可謂淵源可不淺,先有伽羅夜傳法,後有靈隱寺高僧化解魔咒,他受過彌陀寺大恩。
&又算計我,」六法不悅的瞪了寧澤一眼,趕緊收了邪法,漫天紫黑絲網化氣,瞬間消散了個乾淨,那些被割傷者,傷口癒合,仿佛大夢一場……
寧澤輕笑一聲,道:「你呀,現在除了言兒的感受,你還會在乎別人?」
&算計我也就罷了,現在連兒子也算計,你還好意思說我!」六法一開口直接對寧澤懟了回去。
寧澤無奈一笑,閉上了眼睛,算計?他何曾想,但他沒辦法如六法一樣活得這樣的瀟灑自在,他一直都在權衡着利弊,無論大小事,他都得走心,別人能糊塗他不能,因為他是人祖,人族個子最高的那個。
一朵火雲在前,一朵祥雲在後,火雲上站着一白袍青年,祥雲上一長眉老僧,青年氣質沉穩溫文爾雅,老僧手撥佛珠,一臉悲苦,兩朵雲彩飄飄蕩蕩的上了大雪山。
雲氣散去,兩人一先一後落在了草廬前方,老僧一看到草廬中一黑一白兩位道人,便全明白了,他就說北冥道祖怎會走入邪道,原來是他認錯人了,這個和道祖一般無二的黑袍一身邪氣,應該是道祖的惡神之類。
真言走上前,躬身道:「父親,玄苦大師到了!」
寧澤睜眼頷首,笑着問道:「上次與大師一別不過半載,大師別來無恙?」
&陀佛,老僧拜見北冥道祖,不請自來,還望道祖勿怪!」長眉老僧耷拉着眼皮,一臉難色,本是來求人的,現在卻將主人得罪了。
&陀入我道山本是盛事,是我慢待了,大師請坐!」寧澤一指,老僧和真言身後出現了一個青白蒲團,這倒不是寧澤客套,這位的老和尚的身份要是真論起來可不得了,西方教主,佛教領袖,佛門佛主,哪一個都非同小可。
老僧雙手合十贊道:「道祖虛空造物之法實令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