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學子,跟隨師長層層躬身作揖,他們雖然沒有老師感觸深刻,但依然莫名感動,他們心中那股身為人子的自豪更為濃烈。
凡城百姓,無論是至尊強者,還是販夫走卒,無不狂熱的看着天際的身影,跟隨他行禮,行人族的古禮,能隨着凡城的主宰對行兄弟之禮,豈是一個激動了得。
大禹皇城,禮堂之外,一個個老大人,一個個紫袍貴人,一個個天家貴胄,隨着皇家禮宗嬴象,躬身行禮,他們都是新禮學的改革者,也是舊禮學的繼承者,眾人看着那好似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身影感慨萬分,聽着他的話皆是熱血沸騰,人族的新時代即將開啟啊!
大禹城中,上至人皇重臣將軍、下到甲士百姓奴隸,無不躬身,他們此刻不分貴賤,都以兄弟禮相見,因為他們同屬一個種族,身上流着一個祖先的血。
大禹三百餘城,看着那熟悉的白袍身影,老人落淚,少年振奮,這就是人祖,他們信仰了一生的人祖,他一直默默守護着人族,天塌地陷,他在,諸族入侵,他在,大禹治水,他在,兩界歸一,他依然在,他一直都在……
虞城之中,傳法台上,一身黑色禮服,兩鬢斑白的儒雅男子,雙目含淚儘是孺慕與欣喜,他躬身行禮,他便是人族的第二位聖賢,西南禮法二祖,開創朱子禮學的朱希夷,今日他以兄弟禮見先生,卻滿目敬仰,先生終究是先生,人族在您手中合流了。
老禹王嬴珍,已是垂垂老矣,他皓然白首,卻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寧先生,我西南的禮祖,我人族的聖賢,萬世的聖人,還記得那年你我同車,您還言稱自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何曾想到,天下人族都因你站起來了。
水月洞天,水月劍派,九位宗師躬身作揖,身後白袍青年,弱冠少年,總角童子,躬身而禮,清泉老道含笑,道兄,能結識你,老道榮幸……
很多中年負劍弟子心中浮現,那年,他和他們爭肉、分肉,嬉笑妍妍,那將成為他們一身最珍貴的記憶,人祖和他們同食一蛟。
天台山上,天鶴湖邊,一穿着樸素的老人,躬身而禮,沒人會想到堂堂的白雲觀主竟然身無長物,是個如此平凡的守鶴道人,可誰又知道此老已是道宗大能,老道看着頭頂那個行禮的身影,喃喃道:「見過道友。」
樓觀道中,手拿白玉歸元如意的的老道站在觀月台上,躬身而禮,老人熱切的看着他,嘴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觀劍台上,黑須大漢抱拳行禮,他身後兩位中年男子隨着躬身,觀劍師徒三人神情一致,雙眼通紅,神往不已,這才是絕世劍客,絕世劍客,以人道為劍,開闢大世。
無名之地,血河宗洞天,宗主蔣血河率血河九劍,數萬弟子躬身而禮,這些弟子個個血煞環繞,人人身穿紅衣殺氣騰騰,蔣血河看着天空的身影傲然一笑,道:先生,人祖,血河宗已經有宗師六百,道宗一人,總有一天,弟子會以手中的血河劍壓您的嫡傳弟子,報我血河滅宗之仇,可惜,殺不了您啊,終是遺憾……
坤寧山,凌絕頂,半邊大雪半邊晴,四位道尊,十多位大能道宗率領弟子躬身而禮,白骨道尊摸着白須看了身邊的九幽道尊一眼,眼睛一眯,無聲言道:看見了嗎,我老白骨的兄弟,九幽道尊滿嘴的苦澀,人祖列傳中,他老九幽必受唾棄。
三關將士,無不熱血沸騰,人祖大人,封四海,平妖族,廢至尊,成道祖,那一年,他一人一鹿,退了無盡海浪,拿了天下至尊,定下了八荒狩獵,他飄然而去,人族從此入四海殺妖,走八荒狩獵。
整個大禹、皇、王、軍、民、宗主、掌門、弟子,凡是人族之人皆行古禮,這是一個人人懂禮,又以有行禮為榮的古老國度。
十方佛國,大佛山,彌陀寺中,無數菩薩羅漢起身,彎腰,作揖,今日他們沒宣佛號,沒有合十行佛禮,所有僧人行的都是人族古禮,因為他們先是人,再是僧,僧就是為了守護人才出現的,他們接的是西行人族賢者的衣缽,他們雖然沒有走失,可彌陀佛和三千佛陀,他們至始至終,都想認祖歸宗。
然,人族不願,遺棄了他們,今日,他們要完成無數僧人致死都無法釋懷的心愿,名正言順的歸於人族,諸佛落淚,長眉功德佛與心猿佛起身作揖,眾佛願,眾僧願。
佛陀行禮,十方佛國國主、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