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一道道佳肴,被一位位侍女們優雅的傳上。
樂起,是一種雅樂,各位公子夫人小姐見寧侯和侯妃已經動箸,也隨之開動,寧澤悶頭開吃。
宴到中旬,奏樂停,寧侯開始詢問各位公子的武道進度,從世子開始……
「乾兒,最近武道進展可順利?」寧侯和藹詢問。
「回稟父侯,孩兒剛突破到通幽巔峰,對於突破入微,還沒有頭緒,宴會過後會向父侯請益,」端坐在前的寧乾一臉自豪,周圍所有的公子都投去了羨慕的眼神包括寧澤,當然羨慕了,他才築基初期,人家都要快突破入微了。
寧侯爺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沒有令為父失望。」
接着是寧坤,然後是寧雷,本來該輪到寧澤,可是寧侯卻越過了他。
開始詢問寧宇,寧侯笑着誇獎寧宇:「宇兒,聽你母親說你到了築基期了,劍道進步也很大,不錯!」
寧宇連忙表示他不會辜負寧侯的期望,一定繼續努力。
寧侯將所有子嗣都詢問了一遍,包括么兒六歲的寧易都問到了,唯獨沒有搭理寧澤。
寧澤倒沒有什麼,可他的母親米氏,嚇壞了,臉色煞白,眼圈發紅,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在座其他人,或投來憐憫,或嘲笑,或好奇的目光,寧宇擔心的看着寧澤。
寧澤對着寧宇點了點頭,表示他很好。
寧侯爺看差不多了,對寧澤冷冷的指令:「澤兒,聽說你書法不錯,為父一位友人,想要一觀你的《澤子五法》,你給為父書寫一本。」
寧澤明白了,前面借着所有人對自己施壓,現在故意不提他的武道,是對自己剛才與他對視的懲罰,而主要目標在自己親筆書寫的《澤子五法》,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他書寫的武技,這些都不重要。」
寧澤淡然的看着一臉威嚴的寧侯爺,「父侯,武技已入家族武技館,兒子是不會再私自書寫武技給任何人的。」
此話一出,四周一靜,大家大氣都不敢出,都用訝異的目光看着寧澤,包括寧侯、侯妃、世子……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寧澤會以這個理由拒絕了。
寧侯爺眼神一變,殺氣騰騰,直視寧澤……
寧澤還是那種不卑不亢,眼神平和的看着寧侯,兩人目光相交,卻沒有任何火花,寧澤還是那樣的淡然如初,周圍的公子卻被寧侯飽含殺氣的眼神驚出了一身汗。
「哼……」只聽寧侯冷哼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侯妃說了聲:「散了吧,」也離席走了。
大家隨之相繼離席,只不過他們離開時看寧澤的眼神各不相同,有幸災樂禍、有憐憫、有複雜、還有一些崇拜的眼神,就是那些年齡小的公子,他們以前就聽說自己的七哥是個奇人,「澤澤流」就是七哥創出的,好好看,現在,七哥連他們懼怕的父侯,都敢拒絕,真是太厲害了。
寧澤給了寧宇一個安了的眼神,走到母親米氏的跟前,攙着她離開這裏,他感到母親嚇壞了,身體還在顫抖……
「沒事的,相信兒子…」他用堅定眼神的盯着母親的眼睛,米氏才慢慢的緩了過來,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也沒有出聲。
送母親回了柳意園,寧澤急匆匆的返回澤軒,讓柳如他們準備炭盆,寧澤走進臥室,從暗格中取出《澤子五法》最初手稿,他拿着看了半天,眼中一絲心疼,但還是邁着堅定的步子來到院中,將手稿一把扔進了火炭中,看着它們化為了灰燼,舒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回房拿起《太玄策》……
第二日,一切如舊,晨練完畢,寧澤右手持打神鞭,左手拿着榮耀令,前往族老會。
昨天,他父親寧侯讓他書寫《澤子五法》時,當時他心裏並不像表面那麼淡定,他想到了很可怕的一件事,甚至可以說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他只有築基期的修為,卻是《澤子五法》的創立者,雖說此武技在寧侯府這樣的勢力眼中,不受太大重視。
但如果小勢力、小家族和地下勢力想要得到這部武技,那麼他寧澤豈不是最佳突破口,他現在在侯府沒有什麼問題,可一旦出了侯府,就會有各種綁架、追殺,他要做出補救。
從他拒絕寧侯的那一刻,計劃已經開始。
他來到